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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来是探望……呃……我明白了,她是来寻仇的?”
自己揭发朱允炆叫熥侄儿“朱三傻”,导致他被先生揍。太子妃这是心疼儿子,来找家长呢。
“差不多。”含山道。
朱植看着母亲,愧疚的眼泪滚滚落下,
“都是我连累了母亲。”
母亲还在睡,他克制着不哭出声。
含山劝道,
“御医来过了,说母亲没有大碍,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
朱植擦擦眼泪,
“太子妃说了什么?”
含山叹了口气,十一岁的孩子却像个大人,愁容满面,
“太子妃说话很含蓄,说是来探望母亲,然后看似顺口提起,你们在学堂有矛盾,他的儿子被牵连,挨的最重。”
“这,这也没什么吧?”朱植疑惑道。
“她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来日方长’。”
“……”朱植明白了。
这就是赤裸裸地威胁。
太子妃话说的很清楚,这仇记下了。
母亲担心孩子遭遇报复,急火攻心,病情更重了。
朱植的眼泪干了,沉声道:
“别怕!哥现在是卫王,这两年就能就藩,她奈何不了我。再说了,我现在也认识东宫的人。”
“谁呀?”
“朱允熥!”
“去!认识了又能怎么样?”含山很失望。
“他现在不一样了。”
“头上长角了?”含山讽刺道。
“今天陛见,两门考核,他都是第一。”
“抄的吧?”
“陛下还额外赏赐了他一把刀,甲字组的刀啊!”提起刀,朱植也很眼馋。
“呀!熥侄儿出息了啊!”小女孩极其惊讶,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
朱植握起拳头,恨恨地挥舞,
“以后东宫谁才是嫡长孙,可不好说呢!”
经历一场劫难的朱允熥,早已经脱胎换骨。从他对朱允炆的态度看,他有了争储的心思。
熥侄儿,你好好干!
十五叔全力支持你!
含山急忙竖起手指,
“嘘!你不要命啦!净瞎说!”
一侧传来虚弱的声音,
“植儿回来了。”
韩妃醒了。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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