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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冬日,我有友人自北方寄信而至,言及长城边上,大雪茫茫,蔚为壮观。”
“两位皇孙虽自幼在南方长大,未曾去过北方,却也都见过雪景。”
“便以这长城之雪为题,作诗或词一首,以一柱香的时间为限,看谁能写得更好吧。”
黄子澄说完,嘴角边掠过一抹笑意。
一般而言,命题作诗大多都是即景即情即事。
他怕朱允熥早做了准备,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出的题目,离此十万八千里。
如此一来,就算朱允熥有备而来,也完全用不上。
更重要的是,黄子澄此前教导过朱允炆功课,刚才就写过咏雪的诗。
此时正好拿来用。
他出完题,深深地看了朱允炆一眼。
朱允炆立时会意过来。
当即故意做出沉思状。
朱允熥却是轻轻摇头,问道:“二哥莫非想好了?”
朱允炆愣了一下。
不是一柱香的时间吗?
怎么才刚刚开始,就在问了呢?
难道这小子,真有诗才不成?
若是让他抢在前面,那就不好了。
一念及此,朱允炆微微笑道:“却是有一两句,只恐登不得大雅之堂。不过,既然三弟相问,那二哥便献丑了。”
朝堂上顿时一阵阵窃窍私语。
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传为千秋美谈。
想不到二皇孙竟也有如此本事。
才刚刚出题,这么快就想好了?
不过,也有人看了看黄子澄,立即就明白过来。
毕竟,黄子澄是东宫的人,曾在朱标手下办事。
听闻素来与朱允炆的关系不错。
此时故意出此题,想来是之前朱允炆早就写过的。
由此看来,朱允熥多半要输!
此子狂勃,不知天高地厚,也该给他一个教训。
……
很快,太监拿来纸笔。
朱允炆当即挥毫写道: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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