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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若对一个人进行全天候的监视,放大检查,那一定是能找出毛病的。
何况吕妃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杨士奇的计策,最高明之处在于,他并不需要老朱相信他。
要骗一个聪明人,是非常困难的。
但要让一个聪明人心里起疑虑,就容易太多了。
因为聪明人天生就不信任别人,天生就会怀疑一切。
对此稍加引导,就自然而言水到渠成。
所谓玩弄人心,莫过如此。
朱允熥赞道:“杨先生谋略高超,古今罕有人能企及。”
杨士奇正色道:“君子修身更修心,无须阴谋,只求大道。”
“我今日所说,亦是肺腑之言。”
“从前我并不清楚其中细节,但这几日进了王府,查看了档案资料,心中实是也有些疑惑。”
“陛下去查的话,也许真能查出一些什么,这也是说不准的事。”
朱允熥没有再继续说这个问题,反正到了这一步,一切都已布置完毕,只需耐心等待结果便好。
他笑道:“恭喜杨先生得皇爷爷赏识,受封翰林院侍讲学士。”
杨士奇展颜一笑,道:“这倒真是一桩喜事,我飘泊十余年,尝尽人间疾苦。”
“幸受殿下看重,简拔在身侧,今日又得陛下恩赏,官封翰林,从此可谓是吐气扬眉,光宗耀祖了。”
他言语间十分高兴,毫不掩饰喜色。
“我从一介布衣之身,一跃而跳龙门。”
“真正的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短短数日间,我的人生,已有翻天覆地的改变。”
“较之金榜题名,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日出宫,我心中便狂喜不已,只想放声高歌,又或欢呼大叫,以释放心中欢乐。”
“于是便一路淋秋雨,踏寒风而行,倒是让自己冷静了许多。”
朱允熥怔了怔,心想你这脑回路倒是有点不一般,好端端的让自己淋雨,当下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该宣泄时,尽情宣泄便好,似杨先生压抑心中快意,人生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杨士奇摇头道:“我不是压抑,我心中的欢快,并没有丝毫减少。”
“我只是让自己冷静,不要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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