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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倒也觉得咱们之前这招,也未必不行。”
黄子澄目光望向水池中游过的鱼儿,淡淡道:“此时陛下与他关系正好,这些谣言,便只会让陛下心中更欢喜,认定他是上天选定的储君。”
“但若哪一日,陛下与他产生了嫌隙,事情就会发生逆转。”
“那时候,这些谣言,将会成为意图谋反的证据,成为杀他的刀。”
“咱们并不定是为他做嫁衣裳,大可不必因此而后悔。”
这番话倒是让朱允炆心里舒服了不少。
黄子澄又问道:“殿下今日去吴王府,可曾认真观察吴王的伤势,依殿下之见,吴王是真的伤重,还是装的呢?”
方孝孺目光也望了过来。
朱允炆微微沉吟,半晌方道:“恕学生无能,学生也不敢完全肯定。”
“不过,他的伤纵然是真的,应该也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严重。”
方孝孺轻轻点头,道:“此子虽然年少,心机却深不可测,远胜常人。”
“况头部之疾,神医亦难辨真假。”
“我等自然更无从判断。”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好奇问道:“那日派人去刺杀他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朱允炆接言道:“想来就是我那二叔秦王了。”
“爹爹不在了,他觉得自己才是顺位继承大明江山的人。”
“如今皇爷爷要将吴王立为储君,他心里岂能没气?”
“指使人刺杀,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皇爷爷借故重重打他的板子,肯定也是因为此事。”
方孝孺眸内眼波变幻,道:“秦王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
“不过,秦王是藩王,常年久居外地,不在金陵。”
“如今是因故太子的丧事,才回来一趟。到金陵的时日,也不是很长。”
“而那群行刺的人,却是朴家余孽。”
“试问远在几千里之外的秦王,又是如何和朴家搭上线的呢?”
“若说回京之后,双方才联系上,那他们的关系进展,也未免太快了一些。”
“短时间接触,如何能互相信任?不怕泄露?”
“此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古怪。”
黄子澄却是笑了起来,道:“这是他吴王才需要头痛的事,咱们根本不用猜来猜去。”
“别看吴王现在表面上风光无比,可他在朝中的根基非常浅,还树敌无数。”
“这次的刺杀,只是一个开端,日后他要面对的危机,只会越来越多。”
方孝孺端起茶杯,用茶盖轻轻拨了拨茶水,吹了一口气,方小小浅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道:
“说起来,陛下将王弼等人谋反案交给了黄兄审理,却不知黄兄审得如何了?”
听到这句话,朱允炆顿时眼前一亮,精神也骤然兴奋,道:“对!王弼等人可是梁国公蓝玉的心腹,唯蓝玉之命是从。”
“蓝玉又坚定的支持他朱允熥,若是将王弼等人皆定一个谋大逆的罪名,将其满门抄斩,那蓝玉就少了左膀右臂,势力必将大减。”
“没有蓝玉等一干武将勋贵给他撑腰,看他朱允熥还有什么本钱和别人争大位!”
“就算皇爷爷给了他,他又坐得稳吗?”
不料,黄子澄听到这番话,却是轻轻摇头。
方孝孺心中一惊,连道:“怎么?可是查不出什么证据,不好给王弼等人定罪吗?”
他神色一变,严肃道:“其实王弼等人那日围攻吴王,就已然是大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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