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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来,走到黑泽阵面前,俯下身,对条件反射式警惕起来且有点不满的黑泽阵说:
“小景叫我zero,那不是昵称,是我的真正名字。”
“……”
黑泽阵向来不喜欢有人靠近,特别是对他有威胁的成年人,面对小孩他会比较宽容,此刻他微微抿着唇,想如果现在和波本打起来,会不会吵醒诸伏景光。
还有,波本这是想说什么?
金发的年轻人笑容灿烂,比黑泽阵、比琴酒见过的任何一次笑都来得真切:“我叫降谷零。”
他向黑泽阵伸出手,就保持这个动作不动了。
……这算示好?
黑泽阵终于理解到了波本的意图,跟波本僵持了一会儿后,才啧了一声,握住了降谷零的手。
降谷零的手温度比他高了不少,甚至有点烫的程度,黑泽阵本想马上松开,却被反攥住了手。然后罪魁祸首跟他道歉,找出手机,打算拍张照片纪念这历史性的一刻……
“波本,你是小学生吗?”
“我不是小学生,但你真的是初中生。”
“……”
银发少年低着头,明显不想让某人拍到自己的脸,当然降谷零也没打算那么做;就在他拍完照片,觉得黑泽阵快要忍不住要跟他打架的时候,降谷零听到寂静的客厅里传来的、特别轻的声音。
“juniper。”
“什么?”
“这才是我真正的代号,我的「名字」。”
黑泽阵甩开降谷零的手,说拍完了没有,我要回去睡觉了。
降谷零还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刚才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应该说是从黑泽阵那里得到了很重要的某样东西?
并且重要程度可能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他看着银发少年往卧室走,问了句:“你不是不困吗?”
黑泽阵停下脚步,回过头,说:“我睡到下午才醒,该去睡的那个人是你。客房空着。”
降谷零失笑。
他听诸伏景光说了,小景给黑泽下了安眠药,结果这家伙真的全喝了,睡到现在,当时他还为小景捏了一把冷汗,结果黑泽根本没提。
其实琴酒脾气也挺好的……吧?吧?
“波本。”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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