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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再次在心底提醒自己的时候,审讯室的电子锁被打开了。
这次来的人是琴酒,照例黑风衣、帽子、烟,还有扫到审讯室门框上血迹的长发。诸伏景光打起精神来跟琴酒打了个招呼,而那个人看到他现在的处境微微皱眉,有些不快。
“有遗言吗?”
这是琴酒进来后的第一句话。
“我能听听你查到了什么吗?”
诸伏景光的心沉了下来,语气却变得轻快,依旧是苏格兰的温柔又锋利。而且以他的经验,琴酒这种时候通常都会回答问题。
琴酒随意地在审讯室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来,甚至没挑剔这里的环境——他一般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懒得挑剔。
他确实很有闲心地回答了苏格兰的问题,并且从语气上听不出情绪来:
“组织找到了他的家人,用了点手段,最后他崩溃了,但还是没交代你的身份。”
“他”说的是诸伏景光的联络人。
诸伏景光的心仿佛被这冰冷的话语捅上血淋淋的一刀,绞成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碎片,支离破碎,痛苦不堪;可他只是平静地应了一声,甚至还笑了笑,说然后呢?
琴酒的语气也相当平静,音节干脆利落,就像是在念死刑的宣判书:
“贝尔摩德很有闲心地花时间伪装成他,跟你们的人接上头,虽然他很快就察觉了问题,但还是暴露了有个卧底的事实。”
再加上诸伏景光跟联络人的见面,已经几乎能宣告他的结局。如果是在警方的调查里,这当然算不了什么,但是,组织不需要证据。
他们只需要怀疑就可以了。
琴酒把几张照片扔到苏格兰脚下,轻飘飘地说:“对了,这个人也死了,所以苏格兰,你现在说遗言还来得及。”
遗言?
看来确实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至少对琴酒来说是这样。
诸伏景光看着地上的照片,那是一张他曾经很熟悉的脸,联络人是他的前辈,虽然每次见面都小心翼翼,但那个人一直很担心他,不过联络人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至于联络人的上线,也就是他的另一位同事,诸伏景光跟他当然也很熟,但是……能不见就不见,他们甚至没有见过几面,所谓的熟悉只是讯息传递两头的无声交流。
他的目光轻轻掠过照片,就回到了琴酒身上,诸伏景光想了一会儿,忽然问:
“为什么卧底是我,而不是他?”说的是跟联络人上次见面的时候,跟他几乎一起行动的另一位组织成员,“明明我们的嫌疑相同,不是吗?”
“你在明知故问,苏格兰。”琴酒说。
确实,另一位组织成员并没有任何是卧底的可能,毕竟……那是个彻头彻尾以杀人为乐的疯子,诸伏景光想不出任何机构能接纳他的理由,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跟组织有仇,自行潜入组织,但这样一来也没必要找联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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