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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除夕的爆竹、元宵的灯火,春节以除夕夜的爆竹开始,以上元节的灯火收尾。
正月十五元宵节看灯,也叫做逛灯市、闹花灯和踏灯节。
因永昌二年腊月的雪下过了头,永昌三年除了初一初二初三下了三天的雪,此后一直到正月十五都罕见地没有下雪。天上的云也薄了,时不时还能看见月亮。这就使得京城多处的灯市比哪一年都红火,前门大街和琉璃厂一带的灯市最为辉煌、繁华。
天刚见黑,前门大街各处的灯笼就都点亮了。远远看去,那一片片的红映衬着天空无边的黑暗,前门大街就像漂浮在下红上黑的半空中。
寒风夜号,呵气成冰,一个个裹着大棉袄,大人小孩冻得鼻涕直流,就这也开心的不得了。
没办法,这个时代的娱乐节目太少了。
由于前来观灯的百姓太多了,顺天府和步军统领衙门加派了上千官兵维持秩序。从正阳门一直到永定门的两边都有持枪挎刀的官兵。
灯会人员密集,一些图谋不轨的人会趁机作案,不得不防。
街上人潮拥挤,街道两旁的花灯流光溢彩,令人目不暇接。
在前门,灯火最为灿烂的,要数灯笼街,短短的巷子里,集中了二十多家灯笼铺子,各家铺子张灯结彩、纷纷亮出自家绝活儿,争奇斗艳,门前挤满了凑热闹的百姓,不乏扶老携幼,一家子出门观灯的。
突然,前门大街响起震天鞭炮声,不远处天空也在缤纷地落下焰火,所有的人都明白,这是有商铺要演放花盒子了。
在灯节里,除了观灯,就是看放花盒子。
那花盒子里绘有彩画,含有机关,一层层并非一般的花盒只是单摆浮搁的热闹、彼此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它的一层层则如链条一样紧紧连接起来,就像一整出连台本的大戏,点燃之后,每一层纷纷升腾,一层落下的是戏里的一个场面,这个场面和下一个场面犬牙交错,如层层剥笋,环环相扣,最后是一团团灿烂的灯火。
这是一种把烟花、鞭炮和灯火合在一起放的玩法,就像看一场大戏一样,别说是这个娱乐节目匮乏的年代,就是搁后世,也是分外绚烂夺目,令人叹为观止。
演放花盒子是富人的专利,没钱的人,只能围观看个热闹。
人潮涌动,大家争抢着往前跑,人声鼎沸,现场顿时混乱不堪,所有的人都被挤得东倒西歪,特别是那些背着孩子的人,等到站稳脚跟,才发现背上的孩子不见了。
大街上人山人海,找个孩子犹如大海捞针。
相同的一幕在前门大街附近的街巷里接连上演,丢了孩子的家庭只能一边寻找,一边前往顺天府报案。
离子时不到一个时辰了,时光飞逝得如此之快。
包间里灯火不兴,窗户大开着,寒夜的冷风吹得李虎身上的裘皮大氅往后飘起。
他站在窗边,望着街面,两眼闪光。
不时有抱着孩童的中年壮汉拐进胡同,甚至有几个拍花子在顺天府差役身旁逗留了片刻才离开,嚣张至极!
他们这是铁了心的要给朝廷一个下马威,在皇帝脸上狠狠打上一巴掌。
就在这时,张成匆匆走了进来,在李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没看错?”李虎的目光从大街上移向了他。
张成:“错不了,那一身骚臭味,绝对是关外的鞑子。”
李虎目光一闪:“盯死了。”
张成:“是。”转身离去。
李虎又把目光转向了窗外,为了这一刻,他精心准备了一个多月,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还是一个大惊喜。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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