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白鸿志猜的不错,永昌三年的冬季果真是个大雪年,从阴历十一月初那场早雪后,又接连下了几场雪。
这天是十一月二十六,雪突然停了,而且晴空万里,太阳白得耀眼,城里城外满地厚厚的雪把阳光又反射过来,这天气竟亮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京城的九门白天虽然都有官兵把守,但对所有进出的人都是敞开的。只是遇有皇室仪仗和二品以上大员进出时才会临时禁止其他人出入,待仪仗或官驾过去后才解禁。
下午未时,永定门的守军开始疏散进出人等,中间这条通道上的雪早被铲扫得干干净净,然而在这里迎候的不是朝廷官员,而是一名宫里的红衣大太监领着八名蓝衣太监和一队禁军,旁边还摆着一顶绿呢大轿和一顶蓝呢大轿。
按规制,这是派驻外省的皇亲国戚进京了。
这时,一群护卫拥着一顶八抬大轿从永定门里奔来了。
那顶大轿在城门洞外停住了,轿杆一倾,走出来的竟然是北静王水溶!
对于水溶的出现,那红衣大太监并未露出意外的表情,向水溶行了个半礼:“给王爷请安。”
水溶立刻伸手阻住他,笑道:“辛苦你了。”说着,从腰间玉带上解下一块玉佩,“这是我挂了多年的东西,别嫌弃啊。”
红衣大太监大喜:“谢王爷的赏!”双手合着接过了那块玉佩。
水溶笑了笑,轻声说道:“不知陛下召家岳父进京所为何事?”
红衣大太监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与遇刺案有关。”
水溶表面默然,心中却将白莲教教主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注目望去。
不远处一群马队裹挟着一团雪尘渐驰渐近。
红衣大太监:“甄大人到了。迎一迎吧。”
红衣大太监和水溶走上吊桥,迎了过去。
甄应嘉的亲兵队长领着十骑在前,接着便是甄应嘉,跟着的是甄应嘉的长子,甄頫,再后面是二十余名护卫。
到了吊桥前,甄应嘉的护卫都下了马。
甄应嘉父子也下马了,把缰绳一扔,向迎来的红衣大太监和水溶走去。
江南甄家的官职是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李定国收复南直隶省,改为金陵省,定都京城改为江南省,后来又改成江苏省。
体仁院大体相当于皇帝派过去体察民情和监督官场、民间的一个机构。总裁,就是汇总裁决的意思,前面又加上钦差,说白了,甄家就是皇帝派驻江南的眼线,比都察院御史、锦衣卫都更特殊。
另外,江南甄家还兼着江宁、苏州两大织造局。
“甄大人,您总算来了!”红衣大太监从吊桥上走下。
水溶立刻向甄应嘉这边加快了步伐。
水溶跪下了:“小婿叩见岳父大人,敬请岳父大人金安!”
甄应嘉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地上凉,快起来。”
这就是水溶,礼节上一丝不苟,他仍然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这才笑着站起,望向甄頫:“又长高了。”
“二姐夫。”甄頫朝水溶行了一礼。
红衣大太监对甄应嘉道:“皇上说了,甄大人先去给老太妃磕头请安,陪老太妃说说家务,明天再递牌子。”
甄应嘉:“臣叩谢陛下天恩。”说着便要跪下去。
红衣大太监双手有力地搀住了他:“皇上说了,不用谢恩。”
甄应嘉:“是。”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低声问道:“皇上为什么召我进京?内相那儿有什么话?”说着把那张银票塞到红衣大太监手里。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