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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帝闭着眼突然说道:“朕要下罪己诏。”
戴权吃惊地向他望去。永昌帝仍然闭着眼睛:“养不教父之过,这件事瞒是瞒不住的。”
戴权:“事在人为,总会有办法替皇、皇室圆了脸面.”
永昌帝慢慢睁开了眼:“同列祖列宗的江山社稷相比,朕的脸面算什么?”
戴权急了:“真正的实情没几个人知道。二皇子是有错.唯恐辜负了皇上的重托,因此轻信了底下人,这才给了女真人可乘之机。”
永昌帝望向他。
戴权明白了,接着说道:“老奴一直怀疑二皇子身边的人都是太上皇的人,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这一次就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到他们的身上,让他们替二皇子担下主要责任.至于榆林那边”走到永昌帝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永昌帝:“你看派谁合适?”
戴权:“榆林总兵说,延安府的兵马可能不会去支援他们。为何,因为二皇子被身边的人控住了,无法领兵支援榆林。这就需要有一个人去延安府夺回兵权,处置叛逆,领兵支援榆林云集在延安府的兵马有一部分参加过黑水峪一战,只要皇上的诏书,李虎就可以控制这部分兵马,拿到二皇子手中的印信,夺取云集在延安府的三万大军指挥权。”
永昌帝点了点头,榆林不能丢,现在调兵已来不及,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那个孽障手中夺回兵权。而自己安排在那孽障身边的人至今没有消息传来,要么被那孽障软禁了,要么“战死”了。
戴权:“只有李虎去,二皇子才能在这场混乱中活下来。”
永昌帝脑子轰的一声,呆了半晌,才说道:“让李虎去,把那个孽障带回来。”
戴权:“是。”
一股又酸又涩的苦水涌上心头,永昌帝嗓音也哑咽了:“李虎肯定去了毓庆宫,你亲自走一趟,就说,那孽障的罪断无可恕之理,可他毕竟是朕的儿子以后,就让他当个闲散王爷吧。”
戴权连忙答道:“是。”向殿门外走去。
“让李虎挂兵部尚书衔,统领大军救援榆林。”永昌帝补了一句。
与戴权单独说了几句话,李虎回到毓庆宫西暖阁,只见太子正坐在南窗炕上出神,右手握着一柄玉如意。
这柄玉如意是皇帝赏赐给榆林总兵的。
玉者,国之重器,朝廷大宝。就是在提醒榆林总兵,牺牲自己的名节,保全二皇子的声望,替皇上、替朝廷圆了脸面。
李虎轻步走到太子面前:“太子.”
太子回过神来:“嗯。”接着,他将那柄玉如意放进匣子里:“什么时候动身呀?”
李虎:“准备回家交代几句就动身。”
太子面容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件事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没把握就千万别去冒这个险!我去与皇上说。”
李虎着实有些感动:“谢太子殿下。没有风险,哪有这般好事?不说二皇子的事,单是救援榆林就是大功一件。另外,臣想好了,若是情况允许,整合大军攻入河套平原,趁着蒙古、女真主力都被拖在大同宣府一线,荡平伊克昭盟残部。”
太子先是一怔,接着咳嗽起来。
李虎连忙把茶捧给他。
太子喝了几口,缓了口气,说道:“我不懂兵略,却也知道兵凶战危,你千万谨慎小心,不可轻敌冒进”
李虎:“是。”
太子顿了顿:“.我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李虎一笑:“殿下只要催促户部给陕北调拨赈灾粮,替臣稳住后方即可。”
太子点了点头:“回去吧。”
李虎:“是。”捧起炕桌上的圣旨和玉如意匣子,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李虎的背影,太子张了张嘴,最终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是牵连到李虎就得不偿失了。
他耳边又响起了戴权转述的皇帝的话,难不成他猜到自己在陪他演“父慈子孝”的戏?
“哼”了一声,太子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心道:猜到了又如何,还不是要配合我演戏!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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