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听到这话,普通官员肯定会被吓到。
太子乃未来国君,又素有贤名,谁敢这样说?
纪楚却泰然自若,拍拍官服道:“赵大人不用给下官扣大帽子。其实你大可说,下官送你堂弟进了牢狱,故而这般报复,这样说不丢人的,毕竟亲亲相隐,可以理解。”
纪楚这话一出,在场不少人差点笑出声。
要不要这样直白啊!
这可是官场!
谁有你这般说的。
可要讲起来,大家又明白怎么回事。
毕竟比起什么对二王爷,对太子大不敬这种话。
还是赵大人打击报复,来得更真实。
而亲亲相隐这种话,虽然是圣人言,却也有个限度。
就赵锡元他堂弟干的那些事,不拉出去砍头,已经是相隐了。
赵锡元没想到,纪楚根本不给他来虚的,一时间哑言。
都说纪楚难缠,却也没想这般难缠
“你胡说什么。”赵锡元再次辩解,“本官不过是提醒你,莫要自以为有些功绩,便自鸣得意,以为什么都能做。”
“这官场,可不是那么好混的。”
纪楚点头称是:“大人教训的是,看来以大人的为官之道,以后必然拜相封侯。”
众人这次真的忍不住了,扑哧笑出声。
一个四五十岁的吏司主事赵锡元。
一个还不到三十的户司右都事纪楚,谁的前途更好,一目了然。
即使纪楚被家世所累,可凭借他的本事,当个一地主事,还是轻轻松松的。
所以这么看来,谁的为官之道更好,自不用讲。
世俗都说,为官要圆滑,要唯上是从。
实际上,谁心里又没个为国为民的读书志愿。
倘若给读圣贤书长大的人来说,更喜欢哪一种人,其实不必多言。
里面许知州听着,轻声道:“他倒是不怕事。”
这分明是把吏司主事对棉花的战火,引到他身上。
以前的赵锡元还能借着棉花说事,指桑骂槐。
纪楚直接挑明之后,他也不必拿棉花做靶子,可以针锋相对了。
所以纪楚不是莽撞,也不是直接。
只是让自己站在前面,拒绝那六万百姓因自己被牺牲掉。
不仅许知州意识到,外面看戏的工司主事微微叹气,似乎也想到什么。
纪楚啊纪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