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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读过几本有关佛教的书籍,里面说这种感觉叫“证悟空性”,说人心的本性是光明和空性的。
简言之,就是纯洁没有杂念的心性。
在此之前,楚子航的心里压着许多事情,久而久之他的心蒙尘了,他的目标变得模糊,开始急于求成,茫然无措。
而经过路鸣泽的提点,他看到了一条简洁清晰,充满希望的提升之路。
就好像他站在桥的彼端,整个桥面却被浓雾遮掩,虚实难辨,而现在云开雾散,阳光普照,他眯起眼迎着刺目的光线向桥的那边望去,正好看到路鸣泽站在那里,向自己招手。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意外不错。
长时间的炙烤下,炭火发出几声噼啪的清脆声响。
楚子航收回纷乱的思绪,低声说:“时间值得等待。”
路鸣泽翻动烤鸡,会心一笑:“等鸡皮烤至焦黄油亮,就像现在这种时候,就可以刷蜂蜜上色了,甜味可是烤鸡的灵魂。”
他讲解的同时,手上动作不停,烤鸡的一面已经淋上了晶莹的蜂蜜。
“明白,剩下那面我可以试一试。”楚子航伸出手。BiquPai.
“好的,师兄请。”
在楚子航涂抹蜂蜜的时候,路鸣泽在另一架烤炉上架好网架,逐一摆上开过壳的生蚝。
灯光映照下,蚝肉显得格外白嫩肥美,纯洁欲滴,让人联想到满是蒸汽的浴室,伴随哗啦水声出浴的玉腿。
“师兄,生蚝的壳很紧,就像罐头一样很难被打开,你知道为什么吗?”路鸣泽开口询问。
“它的闭合肌很强悍,不过在18世纪前它的闭合肌还很弱小。”楚子航手握刷柄,涂抹蜂蜜。
楚子航不多的兴趣就是读书,而且不论什么书他都会捧起来看,因此会知道很多冷知识。
比如路鸣泽说的生蚝很紧,其实是因为18世纪的意大利出现过一位名叫ova的情圣,据说他为了保持自己翻云覆雨的能力,每天要食补40多个生蚝,大概在那时,生蚝开始疏远人类,它们的求生欲让自身进化出更为强韧的闭合肌,在某种程度上,加强了对自我的保护。
“是的,所以我一般都会提前放在烤架上烤一会儿,等它们不再夹紧自身。”路鸣泽笑着说,“所以‘薛定谔的蚝’这个理论,你也知道吧?”
“听说过,因为和薛定谔那只不知死活的猫结局很像,而得名。”楚子航说。
路鸣泽点点头,“薛定谔的蚝”讲述的是,生蚝在无人状态下,会像眨眼睛一样自由的开闭外壳,而一旦有人进入视野,它的不确定状态会立刻变为外壳禁闭,就像面临危险时缩头的乌龟。
“所以结论是,当你看到它的时候,它同样注视到了你。”
说到最后半句话时,路鸣泽的语速明显放慢。
楚子航注意到这个变化,他看着路鸣泽往铺满蒜蓉的蚝肉上点缀葱花,同时在心里默默思量这句话的用意。
当你看到“它”的时候,“它”同样注视到了你。
楚子航默默重复了几遍这句话,脑海中的记忆片段应激而出,他的黑眸暗了下来,自心底泛起一股骇人的凉意。
两年前,他坐在那辆迈巴赫的后座上,窗外大雨滂沱,狂风卷地,在这样恶劣的天气和拥挤的道路下,他偏偏看到了一条空无一人的道路。
当天可是台风过境,所有还在路上的车都横挤在雨幕之中,然而却没有一辆车驶入那条路,似乎那个路口,只有他和那个男人才能看到。
所以路鸣泽的意思是,当自己看见那条路的时候,那些黑影的主人同样注视到了自己,对吗?
更或者...
自己从未开车逃脱,而是一直处于“他们”的注视之下,而他竟然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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