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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上面那对至尊夫妇就知道,穿着单衣,品着香茗,神情怡然自得,有一搭无一搭的手谈,过的不是一般的惬意。
抖了抖袍子,李贤上前,拱手见礼:“见过父皇,母后。”
“哦,六郎来了,免礼吧!”,放下手中的棋子,武后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武后的心情显然不错,不仅免礼、赐座,还让宫人给他拿些从南方送来的瓜果。天家果然富贵无边,即便外面白雪皑皑,这里依然能吃到时鲜的瓜果。
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关中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还穿着单薄的衣服,靠着体温与寒冬对抗呢!可这里,该怎么样,仍然还怎么样,这就是皇权!
李贤是想吐槽两句,可一想到当面的是什么人,且自己如今又是这“朱门”的一员,到嘴边的话,也就生生地咽了下去。
不过,他也并没有动盘子里的瓜果,只是拱手谢了恩,挺直了腰板,等着盯着棋盘的皇帝说话。
这一幕,当然也被武后看在眼中,心中道了一声:迂腐,也没有继续说话,随手拿了一枚棋子,落了下去。
“朕原以为,你会来的早一些。”
十一岁的儿子,拒绝亲生母亲的赐予食物的行为,在李治眼中就是耍小孩子气。他当然知道李贤是为什么来的,且也一直在等。
“你对朕的处置不满意么?不知道这天家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李治语气生硬,当然是有原因的,大唐不仅继承了前隋的国体官制,更是继承颇为严重的内斗,前朝、后宫莫不如此。
从武德九年的玄武门之变,其次是贞观中期的储位之争,再到永徽初年的高阳公主谋反一案,最后武后与王、萧二后妃的“生死时速”,及牺牲品李忠。
皇室的内斗,带动着前朝,政局,且一次比一次大,大有愈演愈烈之势。李治这辈子,见的血腥太多了,他不想皇子们被身边的奸臣挑拨,再次出现手足相残之事。
“生栋覆屋,怨怒不及,弱子下瓦,慈母操棰,何况陛下为天下父呢,儿臣不敢!”
李贤心里清楚,父皇要的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天家气氛。心里就是再不满,面子上的活计,必须做足了。
皇帝还没有迂腐到与一介腐儒一般见识的程度,他在乎的是李贤的态度,是否与他的兄弟心生嫌隙。
来之前,李贤命内宦,将院子里的那条通体雪白的小狼犬,送到了李哲的寝殿,相信这份礼物,足以弥补兄弟之间那小小“误会”。
小孩子嘛,撂抓就忘,这是很容易修复的,犯不着大动干戈,轻动两府的近臣。传出去,那些喜欢搬弄是非的小人,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呢!
总而言之,万般有错,都是在他一人身上,体恤手足不够,驭下不严也行,他都扛了。如此了结,对于陛下的面子和皇室的体面、团结,都是一个周全的处理方式。
“哦,这么说,你都替朕想好了?”,李治的声音瞬间下降了几度,且有意无意的看了武后一眼。
注意到变化的李贤,赶紧回了一句:“儿臣只是谏言,仅仅是建议,具体怎么办,还要看父皇的圣裁,仅此而已。”
哼,“天子一言九鼎,朕说过的话,岂能因你一黄口小儿而改变!”
“让王勃去鄠县做县令,他要是再出岔子,朕唯你是问。”
李治的话虽然说的很不客气,但事实上,他已经准了李贤的谏言,即没有拿掉王勃在雍王府的差事,同时还实授了一个京县县令。
由此可见,他对李贤的团结兄弟,且适当补救的态度,很是满意,否则也不会就此宽宥了王勃。
“诺!”,嘴角微微上扬的李贤,躬身行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待李贤的背影消失后,李治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发现没有,这小子最近变化的很大啊!”
精于世故的武后,当然明白皇帝所言的含义,只是摊开双手,无奈道:“陛下,这可不是臣妾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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