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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祈铭并没有开外放,长记性,已经吃过两次亏了,再一再二没有再三的。旁边有别人在,接罗家楠电话绝不开外放,如果必须要开也得事先跟对方说明。就那张欠缝的嘴,不定什么时候秃噜出一句能让人用脚抠出三室一厅的破话,可不能再给其他人增添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祈老师,车到了,可以搬尸体了。”
听到背后传来杜海威的声音,祈铭回过身,招呼周禾找人一起搬尸体。现场虽然凌乱,但依然通过静电吸附成功提取到了凶手的足迹——四十二码的男鞋。所以周禾之前的推测是错的,凶手并非女性。当然女性也有可能穿四十二码的鞋,但绝大部分女性的走路姿态与男性有明显区别,通过鞋底的磨损位置可以判断出来。
回去的路上,听周禾念叨自己第一次进行嫌疑人画像就画错了,杜海威耐心解释道:“通常的说法是,男人磨跟,女人磨帮,男性的鞋底磨损主要集中在脚跟和脚掌位置,女性的鞋底磨损则多在鞋底内侧和脚掌位置,这是由骨盆结构、肌肉力量的不同造成的差异。”
周禾赞道:“杜老师您真专业。”
“理论来源是人类法医学,我们的工作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杜海威谦虚一笑,转头看祈铭盯着车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有什么想法,祈老师?”
祈铭回神道:“我从到现场就在想,我好像见过死者。”
关于祈铭不记人脸这事,杜海威多少有点认知。略加思索,给了他一个可能性:“你小时候在福利院待过,死者在那工作二十多年了,从时间交集上讲,你应该是见过她。”
他的话让祈铭再次陷入沉思,过了一会,抬腕看了眼表确认时差,随后摸出手机拨通妹妹的电话:“是我,你睡了没……还没啊……不是,没什么紧急情况,是我刚出完现场,死者是福利院的行政院长,我不记得我见没见过她了,想着你在那待的时间久,可能对她有点印象……名字?稍等。”
“吉美娟。”杜海威及时出言提醒。
“叫吉美娟。”祈铭冲电话复述了一遍,随即错愕道:“啊?你要回——”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就看祈铭脸上挂起丝遗憾:“这样啊……行,我知道了,晚点我帮你订酒店……带杰西卡一起?真的?那太好了,我给她买了两条小裙子,还说给你寄过去来着……啊?文森特也……行,来就来吧,我给你们订家庭房……没有我没不开心,他是杰西卡的爸爸,我不会当孩子的面给他难堪……是,我没别的要求,就别让他管我叫哥了,他跟叔叔一样的年纪……叔叔现在身体还好,祈钊取保候审了……对,律师说在争取免于起诉……好,不多说了,你订好机票发消息给我。”
挂断电话,转头对上杜海威探寻的视线,祈铭惋惜道:“死者曾经是祈珍的生活老师,照顾了她十年,她很感激她,听说她去世了,想回来参加她的葬礼。”
没等杜海威说话,周禾好奇道:“福利院的生活老师是不是就像妈妈一样?”
祈铭点头确认:“对,有的孩子会管生活老师喊妈妈,在福利院,一般是八到十二个孩子组一个‘家庭’,生活老师就负责这些孩子的饮食起居,像妈妈一样照顾他们……所以对于祈珍来说,死者相当于她的第二位母亲,她跟随养父母移居加拿大后还和对方保持了相当长时间的通信。”
周禾一脸遗憾的:“啊?那她很伤心吧?”
“还好,祈珍是个坚强的姑娘。”
杜海威闻言皱眉笑笑:“祈老师,坚强不代表不会悲伤,我觉得你还是该安慰她一下。”
“……”
安慰人绝非祈铭的长项。他视线微移,在能装得下数万知识点的大脑里检索了半天,只想到“节哀顺变”四个字。要是在祈珍身边就好了,他想,千言万语也抵不上一个拥抱来得有效果。罗家楠就这样,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直接上手抱他。以前他很排斥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和同事朋友搂搂抱抱之类的情况几乎不存在,也就克里斯每次见着他都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其他人都不敢碰他。
大部分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刺猬,碰一下,扎手。大亏罗家楠皮糙肉厚,这么多年了愣是没被扎穿,反倒是他胸口处做了个窝。
忽听杜海威问:“祈老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嗯?没有。”
祈铭仓促别开视线——只是想起南瓜而已,我居然笑了,什么时候添的破毛病?
TBC
作者有话说:
楠哥:笑就对了,你要想起我来就哭可太不像话了
祈老师:……人设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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