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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友娣听了来气,正要反驳,又见宋盈君说:“也是,你不让你自己女儿念书,去江城打工给钱给她大哥伍祖佑和她弟伍祖光,你这种人,有钱什么干不出来。”
赵友娣气得脖子都粗了:“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我那时还被你告儿公安,都被关到派出所去了,你有啥气也该消了!我好歹也是你大舅妈呢!”
宋盈君一刀砍在鸡腿骨了,鸡腿骨应声被分成两段。
赵友娣看得肩膀一缩,咽了咽口水。
宋盈君还是没抬头,手起刀落把鸡翅膀砍段:“呵!好歹也是大舅妈!你也是子君的大舅妈!还有……别小的小的喊,做了几十年人了,该学会尊重人了。”
赵友娣的话几乎是坐牙缝里喷出来的:“宋子君!宋子君宋子君宋子君成了吧!”
见宋盈君又不接她话,她也不装了,气得满脸肉都在抖:“你少在那儿端副清高样儿!你是做女儿的,就是养家里男人的命!你不养你爸妈弟弟,还得养你家男人!这就是咱们做女人的命!”
宋盈君没她激动,淡淡地说:“那是你认为,各人有各人的命,你不把自己当人,你就这命!”
这话可踩着赵友娣尾巴了,她砰砰地拍着厨房门:“你高贵啥!啊?!高贵啥!你不也是你妈生出来的么!你以为你不养就成了!你不得养你妈?!你妈养她娘家,就等于你养!你以为你能撇得开啊?!嘿!我就这命!我啥命!你命好我命贱是吧?!”
宋盈君手里的砍刀一横,把砧板上的肉一铲,肉全数在刀上,她手一移,肉就全在大圆盘里码得整整齐齐。
她看了赵友娣一眼,只觉得这个女人就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说:“命没有贵贱,只有不同,你少来我这儿发穷恶,有本事你就别来。”
赵友娣“呸”了声:“我想来就来!我想走就走!你这儿我来定了!还有,我来不是求你事儿的!我是来帮你忙的!你得谢谢我!”
宋盈君听了好笑,挑了挑眉,看着她:“怎么个帮我法,你倒是说说。”
赵友娣这话放出去,骗得她自己都信了,胆儿又给自己壮了起来,粗着声说:“你妈快生了!到时得回娘坐月子,还指着我照顾她呢!她生的可是你宋家的后代!本来应该你照顾!我来照顾,那是我当她亲戚,你别给好脸不要!”
宋盈君“哦”了声:“什么宋家的后代,他宋志国有皇位要继承啊?你家是什么皇亲国戚的后代?”
赵友娣噎了噎,说:“那可是你弟!你家唯一的男丁!有他你们宋家才完整!你爸妈才抬得起头做人!你也不听听你自己说的啥!”
宋盈君笑:“你听听你自己说的啥,那你家没你也行,反正你家有兄弟,那你是谁家的?按你的说法,你女儿我表姐也不是你家的,那她有什么义务赚钱养你生的儿子。”
赵友娣被宋盈君绕晕了,好一会儿都想不出话来应付,最后业才憋出句:“你家怎么生出你这种白眼狼,自私鬼!”
宋盈君洗刀洗砧板:“知道我是白眼狼,自私,你还来说啥?”
赵友娣还没见过有人这么没脸没皮的,没招了。
她缓了一会儿,摆摆手,说:“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宋盈君失笑,哈了声,边笑边摇头。
赵友娣看得那股火从肚子滚到了天灵盖,脑门突突地跳,鼻子喷了好一会儿气才给压下去。
她板着脸说:“说正事吧,你这儿不是要招人么,我看你也没招着人,喊你婷婷姐回来帮忙了。她本来是在江城的大酒店负责传菜的,她干这个可厉害了!要不是看你是亲戚,她可不来帮忙。”
宋盈君剔干净鸡肠,水冲洗,再扔了把粗盐下去揉,完全没抬头:“我这儿庙小,容不下表姐这尊大佛。”
赵友娣一副志在必得的得意:“那到时我家那儿可容不下你妈坐月子,你妈要是来这儿,你看着办。”
宋盈君冲干净肠子上的盐巴,这才抬头看着赵友娣,她是真的忍不住笑了。
她说:“你们真的搞不清楚状况,我说清楚了,伍美梅和宋志国,我跟他们一早已经断绝关系了,你们不会以为我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吧?”
赵友娣瞪圆了眼。
宋盈君不给她机会,继续说:“伍美梅去哪儿坐月子我不关心,反正我这儿不行。还有你,你们一家人,也别想着来我这儿,伍梅婷么,她爱去哪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