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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还记得今天本该是他跟她的结婚典礼吗？
nbsp;nbsp;nbsp;nbsp;“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凯撒如此宣布道。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回来后他反倒冷静下来了，明明在审判院时还是恨不得把教皇剔骨啖肉的恶狮，此刻却冷漠非常。
nbsp;nbsp;nbsp;nbsp;甚至还带着些残忍。
nbsp;nbsp;nbsp;nbsp;不用言明那个名字，他们都知道他说的“他”是谁。
nbsp;nbsp;nbsp;nbsp;金发君主上前，从下握住维尔利汀的下巴。手指略微用了些劲。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我真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一直惦记他的。”
nbsp;nbsp;nbsp;nbsp;夜里的怒意在空气中酝酿。维尔利汀不答。她微微偏过了视线，凯撒的绿瞳微微狭了起来，带着点危险紧紧注视着她。
nbsp;nbsp;nbsp;nbsp;“他就那么好吗？”
nbsp;nbsp;nbsp;nbsp;其中夹带了些他自己都没察觉出的情绪——嫉妒。
nbsp;nbsp;nbsp;nbsp;“他比我更有权势吗？在你眼里他长得比我更好看吗？在你报复所有人的路上，难道不是我才能帮你帮得更好？”
nbsp;nbsp;nbsp;nbsp;她真的以为他什么都没察觉到吗？
nbsp;nbsp;nbsp;nbsp;“还是说——”
nbsp;nbsp;nbsp;nbsp;凯撒低下身来，在她耳边低低得说了几个字。
nbsp;nbsp;nbsp;nbsp;还是说，路西汀伺候得能比他更舒服？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贴着他的耳朵说没有。在那种事他们不分伯仲，但论听话程度，还是她玩凯撒玩得更舒服些。
nbsp;nbsp;nbsp;nbsp;君主的尊严就这样被她揉在手上。就跟他的身体一样被她玩弄。
nbsp;nbsp;nbsp;nbsp;可是凯撒不在乎。他不在乎她怎样对他，只要她心里不装着那个人。
nbsp;nbsp;nbsp;nbsp;她心里只能装着他。
nbsp;nbsp;nbsp;nbsp;若放在从前，他会傲慢会告诉他自己没有人能比得过他，只有他才能做维尔利汀的身边人。
nbsp;nbsp;nbsp;nbsp;可是今天不一样。
nbsp;nbsp;nbsp;nbsp;今天维尔利汀主动去找了路西汀。
nbsp;nbsp;nbsp;nbsp;就算不确定那个人是否在那里，她还是去主动找了他。
nbsp;nbsp;nbsp;nbsp;显得他的爱什么都不是，显得他的感情像个笑话。
nbsp;nbsp;nbsp;nbsp;他狠狠抬起那个女人的下巴，“维尔利汀，你到底是更爱我还是更爱路西汀？”
nbsp;nbsp;nbsp;nbsp;“嘁。”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笑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我当然是爱你，陛下。我当然更爱你。”
nbsp;nbsp;nbsp;nbsp;在冷冷的月光之中，她那带着丝嘲弄的笑容都是如此美。凯撒真恨自己，他到了这时候想的都是这种东西。
nbsp;nbsp;nbsp;nbsp;他冷冷道，“很好。”
nbsp;nbsp;nbsp;nbsp;君主站起身。
nbsp;nbsp;nbsp;nbsp;“既然如此，我把他从被关押的地方转移走，想必你也是不在意的吧？”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被束着的胳膊用力起来。她身上的绑带猛地绷紧，在这寂静夜中发出些微响声。
nbsp;nbsp;nbsp;nbsp;凯撒听见了这声音。他背对着她，金发和带羽的红色麾氅被月色镀上一层银边。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冷静道，“不要这么做。”
nbsp;nbsp;nbsp;nbsp;凯撒就要这么做。
nbsp;nbsp;nbsp;nbsp;他不光要这么做，还要玩乐般地取笑她，如冰般清透的嗓音里，沾染上他性格里的残忍底色：
nbsp;nbsp;nbsp;nbsp;“还真是想留住他啊。你是不是特别看中他的皮囊？要是知道我已经砍掉了他一条手臂呢？要是知道我已经把他毒瞎了呢？”
nbsp;nbsp;nbsp;nbsp;“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