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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哦？”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侧过脸来，反问道。
nbsp;nbsp;nbsp;nbsp;“一定会谋反？你说这话不心虚吗？”
nbsp;nbsp;nbsp;nbsp;如果他不想让她坐在王位上、一定会再把君主之位从她手中夺走，那么刚才怎么不杀了她？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直到现在还在嘴硬？
nbsp;nbsp;nbsp;nbsp;可她知道奥斯托塔的骄傲是真的。
nbsp;nbsp;nbsp;nbsp;他无法容忍从王座上下位。也许有一天他会后悔今天不杀她的选择，然后起兵把她从王座上赶下；也许有一天感情终将淡薄，他的理智将彻底回神，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nbsp;nbsp;nbsp;nbsp;所以维尔利汀一剑刺入了他的胸膛。
nbsp;nbsp;nbsp;nbsp;血液从他胸膛上不断涌出，染红了她的白剑。奥斯托塔失力倒地，在碰到地面之前，维尔利汀用膝盖接住了他。
nbsp;nbsp;nbsp;nbsp;他就那样躺在她膝上，纯白，圣洁，像是骑士在临死之前最后再注视一眼自己的爱人。
nbsp;nbsp;nbsp;nbsp;他还有力气，还能再跟她说会话。
nbsp;nbsp;nbsp;nbsp;“你是不是很恨我……”他挨着她的身体，双眸无力注视着她。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垂下头去，默默点头。
nbsp;nbsp;nbsp;nbsp;得到她肯定的奥斯托塔神情转眼变得落寞，这一落寞，便再也收不回来。
nbsp;nbsp;nbsp;nbsp;“你不要……恨我……”
nbsp;nbsp;nbsp;nbsp;奥斯托塔抚上她的脸。
nbsp;nbsp;nbsp;nbsp;“我只是有点……不甘心……最后……没能成为保护你的那个人……”
nbsp;nbsp;nbsp;nbsp;他还是王子时就恋慕于她。那时她是君主的王后。
nbsp;nbsp;nbsp;nbsp;他远远注视着她，远远喜欢着她。后来王后终于不再是王后，来到了他的身边，他又幻想着和她一起生活。
nbsp;nbsp;nbsp;nbsp;哪怕是现在，他对她想说的也只有“我恋慕你”。
nbsp;nbsp;nbsp;nbsp;“说到底……我只是不甘心，站在你身边的为什么不能是我罢了……”
nbsp;nbsp;nbsp;nbsp;他抚过她的脸颊，温柔地注视她最后一眼。连指尖，都不舍得从她面上离开。
nbsp;nbsp;nbsp;nbsp;奥斯托塔知道自己必须走了。
nbsp;nbsp;nbsp;nbsp;旧君主的时代将落幕。
nbsp;nbsp;nbsp;nbsp;他其实知道瑟泽是她杀的。瑟泽的头骨和凯撒的头骨有一块很不同，他葬礼当天就看出来了。但他没说。他那天只是，一直一直地抱着她，避免她因伤心而晕过去。
nbsp;nbsp;nbsp;nbsp;他也知道孩子的死他没有错，她喝下去的药的成分他第二天就拿去检验，答案是这一碗不含有堕胎成分。
nbsp;nbsp;nbsp;nbsp;这些都成了无伤大雅的小动作，是促进他们夫妻感情的调和剂。维尔利汀知道他看得出来，但她赌他爱她，他不会说出来。
nbsp;nbsp;nbsp;nbsp;这对恶毒夫妇便是如此。手握着冰冷的权力，嘴里说着蜜里调油的话，心里想的是如何禁锢对方。但爱到深处，内里竟然皆是柔软。
nbsp;nbsp;nbsp;nbsp;“我一直知道你恶毒，但我爱你。”
nbsp;nbsp;nbsp;nbsp;奥斯托塔说完最后的话，安心地在她的怀抱之中闭上眼睛。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却说：
nbsp;nbsp;nbsp;nbsp;“你就没想过在我手底下活吗？”
nbsp;nbsp;nbsp;nbsp;奥斯托塔又睁开眼。
nbsp;nbsp;nbsp;nbsp;——这怎么可能？！
nbsp;nbsp;nbsp;nbsp;他往剑和创口上看去，维尔利汀的剑分明没有拔出来，他的伤口却不再流血。
nbsp;nbsp;nbsp;nbsp;她是技艺精湛的医师，知道该怎么刺才能让他失血而不至于死去。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再问一遍：
nbsp;nbsp;nbsp;nbsp;“你就没想过在我手底下活吗？”
nbsp;nbsp;nbsp;nbsp;“咳、咳……别开玩笑了！”奥斯托塔吐出一口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