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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想对我说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想对你说的其实很简单。”女巫轻佻地笑了笑。眉眼弯弯，像只狐狸。
nbsp;nbsp;nbsp;nbsp;她转眼看向那边的盖斯威特。盖斯威特所站的那边，有一扇巨大的华丽落地窗。阳光透过窗照进来，明亮，圣洁无比。
nbsp;nbsp;nbsp;nbsp;“亲爱的，你所担心的一切都并不复杂。想要应付它们，其实只需要采用最简单的手法就可以了。”
nbsp;nbsp;nbsp;nbsp;“比如说——”
nbsp;nbsp;nbsp;nbsp;女巫推向盖斯威特的胸口，把他向落地窗那里推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落地窗玻璃哗然一声破碎，黑色的人影跟着穿朝服的盖斯威特一起坠了下去。在维尔利汀的反应速度里，她只来得及看见那两个人最后的影子。
nbsp;nbsp;nbsp;nbsp;“老师！！！”
nbsp;nbsp;nbsp;nbsp;随着呼喊，维尔利汀踩着碎掉的玻璃从高堂窗口向下望下。盖斯威特的身影翛然落地，她看见了他重重摔落在地的身躯，鲜血沿他身躯边缘慢慢蔓延。这时候，一个念头在她心里冒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或许他早知道他现在必须死了。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需要建立新秩序，而新秩序不允许他这个人存在。他是旧代的象征，他不消亡，旧庞加顿帝国便不会彻底消亡。
nbsp;nbsp;nbsp;nbsp;除掉他自己，亦在他的计划之中？
nbsp;nbsp;nbsp;nbsp;这便是他送给君主的最后一份大礼。
nbsp;nbsp;nbsp;nbsp;无论先前发生了什么，维尔利汀还是成了他认可的君主。为了自己这一生中最后一位君主，他愿意为她铺路。
nbsp;nbsp;nbsp;nbsp;——该回来的人也应该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他用生命对她说。
nbsp;nbsp;nbsp;nbsp;没有他，维尔利汀会在重臣位置上有更好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退后一步，略显狼狈地深重喘息着。
nbsp;nbsp;nbsp;nbsp;那实在是太高了，站在那个角度向下望实在是太高了，更别提她还望见了自己重臣的遗体。
nbsp;nbsp;nbsp;nbsp;女王虚虚地向后跪坐下来。
nbsp;nbsp;nbsp;nbsp;这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她想让自己的心情得到平息。
nbsp;nbsp;nbsp;nbsp;“呼——”
nbsp;nbsp;nbsp;nbsp;“呼——”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好在，她没有看见肯萨什娜。
nbsp;nbsp;nbsp;nbsp;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坠落，下坠在地的却只有盖斯威特一人的遗体。宫人下去，满王廷地寻找，也没有看见肯萨什娜的一片衣角。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对此并不震惊。
nbsp;nbsp;nbsp;nbsp;她能从被关紧的牢笼中任意进出，还能预测到许多维尔利汀预测不到的事。哪怕现在告诉维尔利汀女巫其实是找了个办法再一次脱离王宫，她也并不意外。
nbsp;nbsp;nbsp;nbsp;肯萨什娜，女巫，就这样在王廷中消失了。
nbsp;nbsp;nbsp;nbsp;世界开始进入新秩序。
nbsp;nbsp;nbsp;nbsp;“所以你的老师是在跟首相一起坠落后不见了。”
nbsp;nbsp;nbsp;nbsp;在那片树林中，路西汀跟她复盘。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点头，闭着眼，又睁开眼睛。
nbsp;nbsp;nbsp;nbsp;“嗯。她有许多我不知道的能力和方法，我严重怀疑她只是厌倦现在的生活过好日子去了。”
nbsp;nbsp;nbsp;nbsp;毕竟她也曾离开维尔利汀超过五六年时间，而那五六年维尔利汀甚至不知道她的生死。她最后不还是在大牢里好好活着吗？
nbsp;nbsp;nbsp;nbsp;“真是个有趣的人。”路西汀轻笑。
nbsp;nbsp;nbsp;nbsp;具体来说，是“危险又有趣的人”。跟维尔利汀在外人面前的形象一样。不过，他不会当着维尔利汀的面说她的老师危险。
nbsp;nbsp;nbsp;nbsp;随后，路西汀转回正题：
nbsp;nbsp;nbsp;nbsp;“首相带来的危机解除了。但如果想完全巩固你的势力，圣殿里的教皇也必须抓紧死。”
nbsp;nbsp;nbsp;nbsp;“嗯。”维尔利汀应答，“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