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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他,就连拱光和搭建的兽人和亚兽人们也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这房子…又高又大,简直不敢想象会是出自他们的手,更无法想象住进去会是什么感觉!
“那人就是鸟羽部落里比荒涯和荒追还厉害的兽人战士?”江盛黎忽然看见正在修建的兽人,看那身影就知道是个强壮的战士,而且又面生,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不久前荒涯荒追兄弟俩带回来的鸟羽部落。
“是。”拱光点了点头,介绍起这人来,“他叫袅天,兽形是一只金雕,原是鸟羽部落最厉害的兽人战士,但他们部落的首领死后,他就带着剩余成员躲进了山中的溶洞里。”
“哦。”江盛黎摸了摸下巴,“听说他与荒涯荒追关系不错,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荒涯他们被赶出部落时,这人没有阻拦呢?”
“阻拦了,但是没劝得住鸟羽部落的首领。我听荒追说过,袅天这人脾气品性都很好,只是认死理,他在分化成兽人的时候当着部落族巫和所有人的面,向兽神发誓过效忠于首领,所以之后哪怕他们首领做出了他明知不正确的事,他依旧没有任何怨言和背叛的心思。”
“呵,无视对错也要跟着效忠之人么,听起来真不错。”江盛黎眼中迸发出一丝探究之光,对于一个领导者来说,手下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愿意跟随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江哥,你是打算让袅天来为部落做事吗?”
拱光自然是注意到了江盛黎的目光,那眼神,就像当初盯着木艾等能工巧匠一样,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和满意,也是一种想要其为己所用的磅礴野心。
“不。”江盛黎眸中划过一道璀璨的光,不疾不徐更正道,“是为我做事。”
袅天的忠诚就是一柄利剑,或许可以让其帮他培养一批除了荒涯和庚岁之外的暗卫杀手什么的。
唔…若是明年开春能在草原上找到马匹,或许就能训出一批骑兵,到时候,就让这个人来带领也不错。
拱光闻言顿了一下,问:“那需要我去做详细的安排吗?”
“不着急,我想想。”江盛黎想着要不要挑选出部分的人先住进屋里呢。
就在这时,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北煦的脸,他怔了一下,随后拍了拍脑袋,心想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那只大猫现在应该在外面潇洒的很吧。
如江盛黎所想的那般,北煦在外面确实潇洒,所到之处哀鸿遍野,几乎没有任何人敢和他硬碰硬,最多也不过是其他部落的一群兽人战士对他进行围攻,亦或是占着熟悉地形的优势,对他进行偷袭。
可惜这些在北煦眼里都不值一提,今天该死的人绝不会留到明天!
“呃!”又一杆尖枪突进,伴随着一人的惊愕声,北煦周围的人又一人被刺穿胸膛倒下。
额鳄非部落握着武器拼死反抗的兽人们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的手指本能地颤抖,恐惧正一点点侵蚀他们原本坚定的内心。
在硝烟袅袅中,他们已经不知道眼前这个独自闯入的兽人究竟还有多少力气,竟然在与他们所有人的对抗中丝毫不处下风,甚至在这样的拼杀中已经轻而易举屠杀了他们上百名兄弟!
随着那强壮的兽人一挥木矛,精瘦的腰身迅猛一转,空气中只传来“噗!”地一声,又一具温热的尸体倒下,细小的尘土被那微弱的沉闷声震起,飞扬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只涣散的手臂。
它们挣扎着去触碰北煦的衣角和附着着晶亮薄汗的小腿,然而后者一甩木矛,迅如疾风,血花随着汗液四溅开来,他脚下腾起的杀气如浪潮搬滚滚涌起,霎时间就将这些虚实之物绞杀殆尽。
众人眼里如同魔鬼一般的兽人——北煦手握吸血木矛,胸脯因血液沸腾而起伏,他站在他们进行篝火晚会的火光中,半隐半现的脸庞和身影带着一股破坏的、惊心动魄的、令人战栗和想要臣服的气势。
北煦用木矛挑了一点星火,撒在尸体上点燃,新蹿起的火苗迅速蔓延,烧着人体腥臭的脂肪越燃越旺。
鳄非部落的黑夜彻底被他点亮,他如光明中降临的魔鬼,将杀戮和鲜血撒落了下来。
“噼里啪啦——”随着火焰在脂肪的尖嚎声中膨胀,一股股热浪如沙尘暴般涌起,北煦嗅着那恶心的气味,倏地将木矛插入染血的土地里。
他扫了眼四周两股战战的兽人战士,琥珀色的眼眸泛起冷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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