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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瑎捂着自己下半张脸,肩膀塌下来,仍旧是不敢大口喘气。
他赶忙将鞋子收回来,放至怀中抱紧。
皮鞋不断在地板小跑发出清脆的响声,随着开关门“吱呀”后陷入平静。
符瑎静静地听声辨位,大概能摸清所谓的“夫人房”是这一层左手边的第一间房。
电梯在最显眼的地方,明显不是一个好选择。
夫人房过去一段距离便是往下楼梯,如果他要离开便必定会经过那儿。
幸好门附近放了一只巨大落地花瓶,能将符瑎完全遮住。
他趁佣人们送完东西下楼小憩时刻,迅速移动到落地花瓶的阴影处。
许是佣人离开时没将门关好,房间内二人交谈的声音传进了符瑎耳中。
里面似乎正商量着该如何处置自己的事情。
他不得不屏息凝神,悄悄偷听。
“你再重复一遍。”卓惠莲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缩头缩脑的儿子。
席经亘人称小霸王,难得在自己的妈妈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怂包姿态。
“我,我把席温纶养的人绑来了。”
卓惠莲恨铁不成钢地骂他:“你做事的时候能不能用用脑子,之前你带你卓家的亲戚们捅了篓子一块儿倒霉就算了,现在怎么又惹上了席温纶,你知不知道他对那……”
席经亘急忙打断自己的母亲:“那风口说到底还是你推荐的!我就是想跟舅舅他们一起发财而已!”
“行了,咱俩就别争这个。”卓惠莲扶额,她在这件事情上无法反驳,“但眼下只有席温纶能出这个钱,我们本来可以借血缘关系借你爷爷去压他,现在倒好,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妈,你真的觉得爷爷还能管住那小子吗?”
“你什么意思?”
“都成这样,爷爷理都不理,我看分明就是要抛弃掉咱们了!”
“况且。”席经亘神秘兮兮地凑到卓惠莲耳边,“我之前派人跟踪过席温纶,他对这小子可宝贝着,咱们把他握在手里也多一分胜算啊。”
卓惠莲沉默片刻,旋即颔首。
席经亘说的也不无道理。
“你把人放哪里了,让我见见他。”
席经亘忙接口:“就在咱家里,随时都可以见。”
卓惠莲轻敲他的脑门,“这次资金链问题,背后一定有席温纶手笔,折腾不了他,折腾折腾他养的人也算解气。”
“既然这样,不如给温纶喜欢的东西添点伤口,免得叫他不长记性。”
她摩挲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蝴蝶刀,言笑晏晏:“痛只有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门外偷听的符瑎魂都要吓没了,他超级怕痛的!
很可惜,房内两人无法得悉他心底抗议,仅是自顾自地越说越开心。
聊完后,他们商量着准备离开此处,去给被关着符瑎“小惊喜”。
符瑎真想婉拒,但他现在拒绝不了一点。
正思忖着该脱离这只花瓶,可楼梯处却听见佣人们说笑声。
这并不是一个离开好时机。
花瓶的位置其实不算死角,很可能会被从房间里出来的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