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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温纶亦没猜到他竟有勇气直接喊人,愣在原地片刻。
符瑎看到他后撤了一小步。
清醒在此时破裂,符瑎徒劳地往前伸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席温纶肯定生气了,毕竟自己误会他,还害得他没面子。
他们这样的大人物很看重这个。
席温纶凤眸漆黑,像深不见底的暗渊,光线投入随即被悉数吞没。
他深深地望向符瑎在地方,随后对他病号服与包裹的石膏视而不见,神情淡漠地转身离开。
脑中猝然炸开“嗡——”尖锐鸣声。
如果现在不说的话就没机会了吧。
符瑎抱着这样的感情,努力地说出“对不起”。
他听不见自己说话时使用音量,眼前只有席温纶抽身离去的背影。
然后四周的景象失去颜色,损伤的躯体体陡然被疲惫打败。
说出去就好了,以后他们再无联系。
符瑎摇晃着身躯,眼皮控制不住地下垂,闭阖又强行睁开。
好累……但是没关系,一切都结束了。
他挣扎着扶墙,最终还是无力地倒下,打着石膏手臂最先砸向地面。
无所谓了。
预想中痛楚并未到来,符瑎倒入软软的怀抱里。
久违梧桐木质香,头顶处传来那人轻声叹息。
“怎么把自己照顾成这样。”
席温纶借力扶起他,揽入怀中任其倚靠胸膛。
符瑎用他唯一一条完好的胳膊,紧紧拉住席温纶不撒手。
“你为什么,又回来……是不是讨厌我了?对不起,我那样误会你,你肯定,觉得我很差劲。”
符瑎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溢满的泪水卡住话语,他不敢抬头去看席温纶脸,害怕后者只是一时心软,将这脆弱的梦戳破。
“我是很想讨厌你。”
符瑎抖了抖,把身体缩得更小。
席温纶盯着那早已褪回黑色的小发旋,无奈地抚上他的脑袋轻拍以示安慰。
“但是,我没办法。”
符瑎此刻才敢抬眸,他将沾满泪水的眼睛悄悄睁开一道缝隙。
与注视着他席温纶对视,那人的眸底终于映进了他的模样。
符瑎在他的眉目间看出了无奈,怜惜等情绪,但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充满爱意目光,始终包裹着他。
原来,他还喜欢自己。
意识到这一事实符瑎心如擂鼓,这段时间被压抑感情冲出桎梏,像火山一般汹涌喷发。
“我,我……”
符瑎感到有水滴滑下脸颊,他失控地抽噎。
“乖,我在这里,怎么又哭啦?”席温纶未带手绢之类物件,通常都是放在助理身上,于是他便用那身价格不菲西装给符瑎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