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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在我这是财神爷。”勾陈一推开礼物的大门,“请吧,杨公子。”
nbsp;nbsp;nbsp;nbsp;103nbsp;nbsp;悛戢·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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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案子一查好几天,郑直和勾陈一虽然每天睡在一张床上,但总共没说上三句话,常常是一个人醒了另一个还在睡,两个人都醒了一个却要急着出门。
nbsp;nbsp;nbsp;nbsp;“郑哥。”勾陈一撑起上半身,他眯着眼掀开被子,舌头在嘴唇上舔了几圈。
nbsp;nbsp;nbsp;nbsp;“我爱你。”郑直回身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我走了,今晚不用等我吃饭。”
nbsp;nbsp;nbsp;nbsp;“等等。”勾陈一拽着郑直的地手腕,“两分钟,今天我送你。”
nbsp;nbsp;nbsp;nbsp;“再睡会儿吧,我打车。”郑直看着勾陈一的眼睛,里面全是血丝,这两天他好像忙的要命,今天凌晨还是被杨川送回来的,整个人像是在酒桶里泡过澡,话都说不利索。
nbsp;nbsp;nbsp;nbsp;“别,我很快就好。”勾陈一把郑直摁在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我也爱你。”
nbsp;nbsp;nbsp;nbsp;两分半钟后,勾陈一从卫生间出来,下巴上还挂着水珠,睡衣从领口开始形成一个倒三角的阴影,“走吧”
nbsp;nbsp;nbsp;nbsp;郑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换衣服。”
nbsp;nbsp;nbsp;nbsp;“不用,送完你我回一趟东华名苑。”
nbsp;nbsp;nbsp;nbsp;郑直点头,凑上去亲了一口,“等我忙完这阵子,好好陪你。”
nbsp;nbsp;nbsp;nbsp;“下个月月底我过生日,你能休息吗?”
nbsp;nbsp;nbsp;nbsp;这话说的,郑直觉得自己像个不负责任的渣男,他琢磨了一下,案子就算没结束,请个半天假也无妨,“能啊。”说完他还是有点心虚,随后补上一句,“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只要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就是请假也回来陪你。”
nbsp;nbsp;nbsp;nbsp;勾陈一笑了下,把脚塞进运动鞋里,“快走吧,人民公仆不能迟到。”
nbsp;nbsp;nbsp;nbsp;周一和周五总是格外堵车,勾陈一的车走了半天也没挪出去五十米,一个红路灯能卡半个点,郑直等的心焦,右手攥着安全带,好像要摸出火星子。
nbsp;nbsp;nbsp;nbsp;“多多挺聪明的,才送去三天就已经会坐了。”勾陈一拎着衣服领子抖了两下,“明天我就去接它回来。”
nbsp;nbsp;nbsp;nbsp;“我怕它都不认识我了。”郑直笑着,“你最近好像很忙。”
nbsp;nbsp;nbsp;nbsp;“上次咱们在车上说的酒吧已经开始装修了。”勾陈一握住郑直的手,抵在自己的侧脸,“最近公司还接了新业务,我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nbsp;nbsp;nbsp;nbsp;郑直沉默地看着他,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当作安慰,对于做生意他一窍不通,既不能提供经验上的支持,也不能在金钱上加以辅助。在他眼里,勾陈一一直是那个需要他讲故事的小孩,可是事实总在提醒他,现在两人的身份调换,他住的是勾陈一的房子,享受的是他提供的服务,就连微薄的爱也被工作时间占有。
nbsp;nbsp;nbsp;nbsp;他离理想中的伴侣越来越远。
nbsp;nbsp;nbsp;nbsp;“被我迷倒了?”勾陈一拍了拍郑直的手背,“明天周末,你休息吗?”
nbsp;nbsp;nbsp;nbsp;郑直晃晃脑袋,抱歉地笑了一下,“不一定。”
nbsp;nbsp;nbsp;nbsp;“那我明天可约别人了。”
nbsp;nbsp;nbsp;nbsp;“谁?”
nbsp;nbsp;nbsp;nbsp;“明天你就知道了。”勾陈一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市局门口,“亲一下再走。”
nbsp;nbsp;nbsp;nbsp;郑直在他干燥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勾陈一没满足,追上去来了一个舌吻,分开的时候下嘴唇水灵灵的,配上粉红的脸颊,看起来还有一丝纯情。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重案组办公室连续几天乌云密布,李俊涛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对着一堆纸发呆,郑直推门进来时吓得他一激灵,赶忙站起来收拾桌面。
nbsp;nbsp;nbsp;nbsp;“来的这么早?”郑直走向自己的座位,从底下掏出两瓶咖啡,“多注意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nbsp;nbsp;nbsp;nbsp;李俊涛的身体往后倒,后脑勺靠在墙上,“郑哥,我觉得咱们走进了死胡同里,达业钢铁这几年转了两手,现在的法人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之前的法人也在前年过世了,我又掉头去查长河区法院,结果当时审判这个案子的审判员前年退休了,我去养老院一看,老大爷得了老年痴呆,别说案子了,能想起来自己是谁都勉强。”
nbsp;nbsp;nbsp;nbsp;郑直捏着咖啡瓶,和醒酒似的晃了起来,这种“斩草除根”的方法确实很像常中生集团的做事风格,他追问道:“原明伟自己没交代什么吗?”
nbsp;nbsp;nbsp;nbsp;“更别提了。”李俊涛用胳膊拄着脸蛋,“用孙队长的话说就是怂蛋一个,昨天审得都快尿裤子了,手铐链上粘的全是鼻涕,我们实在是看不过去就给看守所送回去了,不过我觉得他肚子里没东西,林斌应该不会着重培养一个能被金宁耍的团团转的学生。”
nbsp;nbsp;nbsp;nbsp;就在这时,徐望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嘴张的像能吞下一头猪,哈欠声一路传到郑直耳朵里,“困死我了。”
nbsp;nbsp;nbsp;nbsp;宋明明跟在他身后,精神状态看起来比其他人都要好,她从包里掏出电脑,兴奋地说:“重大发现,我昨晚没事儿翻东文师范的校园论坛,里面有一个陈年老帖是讲原明伟的,说他的学生会主席来的不干净。”
nbsp;nbsp;nbsp;nbsp;“学校就是小社会,说不定是竞争对手造谣呢。”
nbsp;nbsp;nbsp;nbsp;“谣言止于智者,智者应该求证。”宋明明把电脑屏幕投在墙上,“这个人是匿名发帖,用的都是代号,他说曾经听到原明伟管林斌叫爸爸,并且质疑他成绩造假,是买了别人的分才考上大学。”
nbsp;nbsp;nbsp;nbsp;李俊涛听了这些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杆子冲到屏幕前,“买分?”
nbsp;nbsp;nbsp;nbsp;“的确有这种操作,准确的说应该是换分,比如我考了五百七,你考了七十,把咱俩的分一换,我拿你的身份去上学。”徐望晃着脑袋,手指头放在太阳穴上转圈,“我比较好奇前面那个,林斌有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