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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和勾陈一吵架了?”李富德漏出意味深长的笑,“前两天不还好好的。”
nbsp;nbsp;nbsp;nbsp;“没吵架。”郑直喃喃地低声说:“就是这两天为了案子上火,拱了他两句。”
nbsp;nbsp;nbsp;nbsp;“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李富德拍着郑直的大腿,“他今早和我讲话都心虚。”
nbsp;nbsp;nbsp;nbsp;“那是他的事。”郑直抬手看了眼不存在的表,“师父,要是没别的事就回去呗,我还得和徐望对对案子。”
nbsp;nbsp;nbsp;nbsp;“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别放在心里头。”李富德举起旺仔和他碰杯,“还有,别拿我当老顽固,我见识的可比你玩的花多了。”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郑直站起来把右胳膊伸过去。
nbsp;nbsp;nbsp;nbsp;“你先走吧。”李富德往旁边看了一眼,“我在这儿等人。”
nbsp;nbsp;nbsp;nbsp;郑直也没和他客气,点了头转身就走,他有时候挺害怕李富德。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刑侦干久了看人太毒,每次和他聊天就像是被扒光了放在烤架上转圈,有一种被逼无奈的难堪。
nbsp;nbsp;nbsp;nbsp;徐望倚在猪肝色的门上,他眯着眼睛反复确认走廊尽头的小点是郑直才跑过去。
nbsp;nbsp;nbsp;nbsp;“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nbsp;nbsp;nbsp;nbsp;“土不土?”郑直斜了他一眼,“坏的。”
nbsp;nbsp;nbsp;nbsp;“重选!”徐望从他手里夺过旺仔,把最后一点一饮而尽,“昨天下午市局所有车送出去车检了,回来以后我去摸了,发现录音器不见了。”
nbsp;nbsp;nbsp;nbsp;“所以坏消息呢?”
nbsp;nbsp;nbsp;nbsp;“第一,我们查了监控发现设备应该是在外面就被摘走了,所以我们目前没办法锁定嫌疑人。”徐望把罐子放在两掌中间,用力一按出现了和手掌吻合的坑,“第二,是关于你的。”
nbsp;nbsp;nbsp;nbsp;“我的?”郑直踢着步子,满不在乎地说,“昨天缺席的事情我解释了,李队没让我写检讨。”
nbsp;nbsp;nbsp;nbsp;“谁说这个了。”徐望声音低下来,他的胳膊岔在郑直身后,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你和勾总最近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完蛋!他早该想到,勾陈一要是订婚,徐望应该是第一批收到消息的。
nbsp;nbsp;nbsp;nbsp;“没怎么样,掰了。”郑直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或许是觉得“掰了”这种说法不好,于是补充道:“我们准备冷静冷静。”
nbsp;nbsp;nbsp;nbsp;“他要订婚你知道吗?”徐望掐着他的小臂,“这个傻逼,昨天我哥特意打电话和我说的,对方家长就差举着喇叭满城喊了,他什么意思啊!”
nbsp;nbsp;nbsp;nbsp;“知道。”郑直轻轻推了他一下,把自己的胳膊拯救出来,“不管他什么意思都和我没关系。”
nbsp;nbsp;nbsp;nbsp;“怎么没关系,他妈的我看他是活腻了,什么人都想玩,之前还觉得他人模狗样的,现在可到好,骑到头上来了,真恶心。”徐望像炮仗一样输出,越说越来劲,掏出手机开始翻微信,“近墨者黑,杨川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得让我哥注意点,别再被他骗了,这玩意可真行,嘴上一套行动一套,你看我这段时间忙完收不收拾他,我让他订婚,还真是什么好日子都让他过了!”
nbsp;nbsp;nbsp;nbsp;“望哥,你冷静点。”郑直摁住徐望蠢蠢欲动的手,“我知道他为什么订婚,不是你想的那样,分手也是我提的,杨川对你哥不错,你别误伤无辜。”
nbsp;nbsp;nbsp;nbsp;徐望被一声“望哥”打得晕头转向,火气更旺了,“你提的也是因为他有错在先,不可原谅,再说了说分就分啊,他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跪在你家门口七七四十九天求你原谅!还是没有心。”
nbsp;nbsp;nbsp;nbsp;“不说这个了。”郑直的手掐住额头,在太阳穴上揉了揉,“我昨天去见蔡洪胜了,他提供了点线索或许有用。”
nbsp;nbsp;nbsp;nbsp;119nbsp;nbsp;悛戢·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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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徐望眼睛瞪得溜圆,他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你为什么会猜……他可是!”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郑直踢着花坛里的灌木丛,上面的叶子窸窸窣窣地落下来,“不排除蔡洪胜骗我。”
nbsp;nbsp;nbsp;nbsp;“理由呢?”
nbsp;nbsp;nbsp;nbsp;“如果我是那些人,他会是我的首选。”郑直在地面上跺了跺脚,泥土在旁边散开,“而且这么多年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nbsp;nbsp;nbsp;nbsp;“太快?”徐望被他这段云里雾里的暗示搅得脑热,“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静观其变吧。”郑直把土拢到花坛下的石头缝里,“我现在不敢保证蔡说的是实话,不过就他能主动联系我这点来说,他肯定知道的更多,但我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
nbsp;nbsp;nbsp;nbsp;“你们俩那天除了这个还说什么了?”
nbsp;nbsp;nbsp;nbsp;“他说想让我从中间搭桥,想把世友卖给勾陈一。”郑直故意在提到名字的时候口齿不清糊弄过去,“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要是想卖,不如直接去找,东文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城市,但能收了他的还是不在少数。”
nbsp;nbsp;nbsp;nbsp;“这个等一会儿再说。”徐望扯着郑直的胳膊,拽着他往回走,“金宁的案子要判了,张集不用说,原明伟的律师昨天过来了解了情况,他肯定是跑不了,但主张轻判。”
nbsp;nbsp;nbsp;nbsp;郑直两手插兜,耳朵往徐望那边贴,“怎么说?”
nbsp;nbsp;nbsp;nbsp;“他没有对三名死者造成直接伤害,私下调查金宁当年的事也只是出于好奇,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爱,但不管怎么说,轻判是肯定的。”徐望咂咂嘴,颇为不满地弹了下舌头,“我现在只害怕林斌从中作梗,让他直接变无罪。”
nbsp;nbsp;nbsp;nbsp;“不能,请个律师打点关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郑直略做停顿,步调慢下来,“他自己的女儿都不管还能管原明伟这个便宜儿子?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即保全了自己在外道德高尚的面子,又保住了和老情人的里子,差不多得了。”
nbsp;nbsp;nbsp;nbsp;徐望皱起眉和郑直对视一眼,他上下打量着,艰难地搜肠刮肚出一句,“有点冒犯,但我突然觉得咱们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