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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两人隔着门纠缠了十分钟，勾陈一一直贴着门絮絮叨叨地说话，声音传进来像橡皮锤，狠狠敲着郑直这颗椰子心。

nbsp;nbsp;nbsp;nbsp;“郑哥，你不开门我走了。”勾陈一敲敲门，“我买了点吃的给你放门口，一会儿你记得拿，都是水果，要是放外面一晚上该招虫子了。”

nbsp;nbsp;nbsp;nbsp;郑直不回应，耳朵支棱起来听门口的声音，确认脚步已经下了楼梯后才虚虚打开门，没想到刚露出一点缝，一只大手就抠住门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勾陈一已经抱住他的脑袋，舌头闯进来搅和了个遍。

nbsp;nbsp;nbsp;nbsp;“唔……”郑直倒出手锤勾陈一的胸口，破碎的语音从嗓子眼里往外冒，“滚，你别…”

nbsp;nbsp;nbsp;nbsp;勾陈一拉上门，反手把郑直摁在墙上，膝盖钻进两腿中间恶劣地往上顶，一边蹭一边饥渴的索取，像是在沙漠里独行多日的旅者终于碰到水源，狂风暴雨般缠住他。

nbsp;nbsp;nbsp;nbsp;郑直费了好大劲儿才推开他，眼角红得不像话，嘴唇上沾着亮晶晶的液体，哆哆嗦嗦地说：“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nbsp;nbsp;nbsp;nbsp;“我想你了。”勾陈一半蹲着拱进郑直怀里，“你拉黑我手机号码，我听不到你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郑直想抽人，他烦得牙根痒痒，手拽着勾陈一的后脖颈把人提起来，“韩至简是不是你找来的？”

nbsp;nbsp;nbsp;nbsp;“对啊。”勾陈一没羞没臊地搂住郑直，两只手在他后背摩挲，“我偷偷跟你讲，他弟弟有病，从小就喜欢他，不是一般的喜欢哦，就像咱俩这样。”

nbsp;nbsp;nbsp;nbsp;“咱俩哪样啊。”

nbsp;nbsp;nbsp;nbsp;勾陈一一口叼住郑直的脸蛋，狠狠地嘬了一下，脸颊上瞬间添了红印，“就这样。”

nbsp;nbsp;nbsp;nbsp;“那你也有病。”郑直没好气地搓脸，“起开，我要睡觉了。”

nbsp;nbsp;nbsp;nbsp;勾陈一牵住他的睡衣衣角，抿着嘴可怜兮兮地看向他。

nbsp;nbsp;nbsp;nbsp;“你睡沙发。”郑直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转身进了房间，并且反锁了房门。

nbsp;nbsp;nbsp;nbsp;勾陈一脱了衣服在客厅巡逻两圈，把带来的水果摆进冰箱后才舒展地躺在沙发上。郑直的沙发有年头了，靠垫后面有四五个连着的小洞，扶手上一股廉价烟味，勾陈一愣是就着这个味道进入梦乡，安安稳稳地睡到天亮。

nbsp;nbsp;nbsp;nbsp;郑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熬到了六点，开门去卫生间放水，路过沙发时看见勾陈一光着身子趴在上面，毛巾被被卷成一条绳缠在身上，颇有罗马斗士雕像的意味。

nbsp;nbsp;nbsp;nbsp;“醒醒。”郑直一脚揣在勾陈一的小腿上，“要睡回家睡，我要去上班。”

nbsp;nbsp;nbsp;nbsp;勾陈一翻了个身，抓着被子往耳朵上捂，“拜拜。”

nbsp;nbsp;nbsp;nbsp;“拜什么拜。”郑直解开裤带，“我去洗漱，出来以后你最好把衣服穿上。”

nbsp;nbsp;nbsp;nbsp;勾陈一颤巍巍地抬起手摆了一个“OK”的手势，郑直回头看了眼时间，一会儿要去医院给何冬送饭，耽误不得。

nbsp;nbsp;nbsp;nbsp;勾陈一微微睁开右眼，睫毛上的眼屎挡住了视线，他坐起来，两只手并拢着在脸上搓了两把，就听见郑直的咆哮从卫生间里传出来。

nbsp;nbsp;nbsp;nbsp;“你他妈的属狗的是吧！我怎么出门！”郑直指着脸上的印子快步走过来，“你使那么大劲儿干嘛啊，这是我的脸！脸！”

nbsp;nbsp;nbsp;nbsp;“我看看。”勾陈一跪在沙发上捧住郑直的脸，昨晚嘬的那口确实用了力气，印子都有些发紫了，“对不起，要不我在另一边再亲一个。”

nbsp;nbsp;nbsp;nbsp;“亲个屁。”郑直烦他这幅嬉皮笑脸的样子，“起来。”

nbsp;nbsp;nbsp;nbsp;勾陈一扶住他的肩膀往前凑了凑，早上生机勃勃地小勾正好戳在郑直腿上，他飞快的贴上去亲了一口，新生的胡茬划过皮肤，“不好意思郑哥。”

nbsp;nbsp;nbsp;nbsp;“别叫我。”郑直别过头，气哼哼地走回卫生间，木地板被他踩的吱吱响，勾陈一挺着腰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用胡编乱造的语调唱着他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索性不是什么大印子，带个口罩就遮掩过去，郑直边洗脸边回想昨天的事，幸好果汁里只检测出一些安眠药的成分，虽然何冬还在医院观察，但案子有了新的线索也算是因祸得福。

nbsp;nbsp;nbsp;nbsp;勾陈一端坐在沙发上一边等着小小勾“冷却”一边醒盹，郑直出来的时候他半个身子都泡在阳光里，喉结上下攒动，跟修仙似的。

nbsp;nbsp;nbsp;nbsp;“穿衣服。”郑直把地上的衬衫捡起来扔到他头上，“你开车了吗？我一会儿要去一趟人民医院。”

nbsp;nbsp;nbsp;nbsp;“蔡洪胜不是还没醒吗？”勾陈一把衣服展平，里面还窝着他的内裤，“你去看谁？”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知道他没醒？”

nbsp;nbsp;nbsp;nbsp;“东文就这么大点地方，有的是人关心蔡老板的安危。”

nbsp;nbsp;nbsp;nbsp;郑直点点头，他也感觉自己问了句废话，话锋一转接着问：“他之前说要把世友卖给你？”

nbsp;nbsp;nbsp;nbsp;“对啊，我没理。”勾陈一系好皮带正了正裤子，“他那个点涉及的人员太广，我玩不来这一套，再说了我还有你呢，要是老和那帮老头在一起，我怕连累你。”

nbsp;nbsp;nbsp;nbsp;“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郑直站在门口选鞋，正巧瞥见备用钥匙，偷偷拿起来揣进兜里，“世友到底是谁的地盘？”

nbsp;nbsp;nbsp;nbsp;勾陈一叼着牙刷出来，嘴角全是泡沫，他摊开手掌伸到郑直眼前，“交换。”

nbsp;nbsp;nbsp;nbsp;又是这招，郑直拿出一张湿巾擦着小白鞋的边缘，“换什么？”

nbsp;nbsp;nbsp;nbsp;“钥匙。”勾陈一拔出牙刷，郑直这才发现他用的是自己新拆的那把，“我那天落在鞋柜上的那把。”

nbsp;nbsp;nbsp;nbsp;“给你。”郑直掏出钥匙放到他手上，“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