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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却又抽不回来。
nbsp;nbsp;nbsp;nbsp;心底升腾起的那点气恼，这下更盛了许多。
nbsp;nbsp;nbsp;nbsp;“你一个男人，整天穿这个裙子晃来晃去，”虞知鸢越说越生气，瞪了他眼：“你是变态吗？”
nbsp;nbsp;nbsp;nbsp;姜辞虽然不太理解什么叫“变态”，听她的语气也知道这应该不是个什么好词。
nbsp;nbsp;nbsp;nbsp;他抓着她指尖的力道更紧，眼眸直直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阿鸢不也见过我男装时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不知是不是错觉，几句话的功夫，他眼睛里的血色越发浓郁，就像要滴出血来似的。
nbsp;nbsp;nbsp;nbsp;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虞知鸢心里竟控制不住地生出了些生物本能的恐惧。
nbsp;nbsp;nbsp;nbsp;她忍住了逃开的冲动，也想起来在问心阵幻境中那个瘦弱倔强的少年……不，那时的他连少年都算不上，也就是个半大孩子罢了。
nbsp;nbsp;nbsp;nbsp;她那时也不是没有疑惑，可因为系统告诉她的那些，她早先入为主认定了“姜辞”就是女主，是女主啊，甚至当时她还给自己找了个姜家重男轻女，所以把姜辞这个女主当作男孩来养这样离谱的理由……
nbsp;nbsp;nbsp;nbsp;现在想起来，
nbsp;nbsp;nbsp;nbsp;她可真是天真到家了。
nbsp;nbsp;nbsp;nbsp;也傻到家了。
nbsp;nbsp;nbsp;nbsp;她轻轻吐出口郁气，问道：“那你为何要扮作女子混入凌云宗？”
nbsp;nbsp;nbsp;nbsp;姜辞并不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但他仍是短暂地滞了一瞬。
nbsp;nbsp;nbsp;nbsp;“阿鸢还记得从问心阵出来前那夜的事吗？”
nbsp;nbsp;nbsp;nbsp;从问心阵出来前的那一夜……
nbsp;nbsp;nbsp;nbsp;“那是我体内魔气第一次失控nbsp;nbsp;，待我清醒过来，见到的便是满地尸骨。“姜辞开口，语气灰暗而冷硬，“我以为那夜姜家和姜氏学宫已全数被我屠尽，但等我踏出姜家，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出生，并不只是姜朝晖一人的谋划。”
nbsp;nbsp;nbsp;nbsp;虞知鸢呼吸顿了顿，“什么叫……不是一人？”
nbsp;nbsp;nbsp;nbsp;“百年前，虞瀚玥得知上古时期有凡人因诛魔得飞升，便生出了复刻的心思来。可魔渊一旦生出魔胎，他也没把握能够诛杀，于是他便想出了借腹生子的法子。
nbsp;nbsp;nbsp;nbsp;“但那时姜家人体内神兽的血脉实在太稀薄了，想要以那样几乎趋近于人的身躯来孕育魔胎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除非，孕育魔胎之人能够拥有更多的，更强大的血脉之力。
nbsp;nbsp;nbsp;nbsp;“姜家嫡系后代数量不多，其中尤已姜青瑶和姜朝晖二人最盛。姜朝晖让姜青瑶来孕育魔胎，却也不可能将自己的血脉之力给姜青瑶，但没关系，这世上拥有神兽血脉之力的并不只有姜氏。
nbsp;nbsp;nbsp;nbsp;“所以，他去找了其他拥有三圣血脉的家族。”
nbsp;nbsp;nbsp;nbsp;“还有其他家族？”虞知鸢听到这里，呼吸都急促了些，“所以你结丹的消息，他们都知道。”
nbsp;nbsp;nbsp;nbsp;“是。”姜辞语气平静，平静得都有些发冷，“在踏出姜家后，我才发现他们早已在外面布下了阵法，我受了很严重的伤，不得不掩藏身份，又剥除体内神兽之力，以免他们追寻到各自神兽血脉的气息寻到我。”
nbsp;nbsp;nbsp;nbsp;虞知鸢听到这里，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nbsp;nbsp;nbsp;nbsp;“阿鸢，我很想做你口中那个修真界的‘正道之光’，但我注定做不了。”姜辞深吸一口气，喃喃暗哑道：“我生来便是魔，我总要很难方才能控制体内的魔气。”
nbsp;nbsp;nbsp;nbsp;“阿鸢……会厌恶这样的我吗？”
nbsp;nbsp;nbsp;nbsp;虞知鸢目光略有些恍惚地望着他。
nbsp;nbsp;nbsp;nbsp;怎么会厌恶呢？
nbsp;nbsp;nbsp;nbsp;他从出生，一日一日走到如今，从来也不是他自己的选择啊。
nbsp;nbsp;nbsp;nbsp;她动了动指尖，无奈仍旧被他握得死紧，于是只得抬起另一只手，半捧住他的脸。
nbsp;nbsp;nbsp;nbsp;“我说过，我喜欢你，最最喜欢你。”
nbsp;nbsp;nbsp;nbsp;“可你方才不是这么说的。”
nbsp;nbsp;nbsp;nbsp;虞知鸢一楞：“什么？”
nbsp;nbsp;nbsp;nbsp;姜辞定定地看着她，少顷，吐字清晰道：
nbsp;nbsp;nbsp;nbsp;“师妹，师姐对不起你啊！”
nbsp;nbsp;nbsp;nbsp;“师姐也知道不该跟你抢大师兄，都是师姐的错。可谁让师姐爱上大师兄了呢！”
nbsp;nbsp;nbsp;nbsp;“师妹你就成全师姐，把大师兄让给我吧……”
nbsp;nbsp;nbsp;nbsp;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用最冷漠的语气，说出来叫虞知鸢最羞恼的话。
nbsp;nbsp;nbsp;nbsp;还一个字都不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