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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跳过这个话题，重新说正事。”蒋昭南平静道。
nbsp;nbsp;nbsp;nbsp;“行行行，蒋总说什么就是什么。”祁砚知笑着应道。
nbsp;nbsp;nbsp;nbsp;反正这玩意儿就跟脱敏训练似的，只要他平时有意无意就给蒋昭南提一嘴，用不了多久这家伙的心理防线就会一降再降，到时候……
nbsp;nbsp;nbsp;nbsp;到时候就有他好日子过了！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的喜悦很明显地呈现在了脸上，蒋昭南却不明白他到底在高兴什么，于是只得轻咳两声提醒道，
nbsp;nbsp;nbsp;nbsp;“你既然什么都不缺，那又图什么？你对我们之间的交易究竟怎么看？”
nbsp;nbsp;nbsp;nbsp;“不是吧蒋总，”祁砚知忽然有些惊讶道，“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不管是吃饭那回还是现在，我做这些图的不过就是你这个人而已。”
nbsp;nbsp;nbsp;nbsp;“无论你信与不信，我这人就这样，想什么做什么不说坦坦荡荡，至少也不会刻意骗人，当然，更不会自己骗自己。”
nbsp;nbsp;nbsp;nbsp;“你说的都是真的？”蒋昭南打量他的视线上下蕴含着审视。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见状则无语地“啧”了一声，“你们这些做生意的就这点不好，总拿利益质疑真心，可像我们这种单纯搞艺术的，从来都不论利益，只谈感情。”
nbsp;nbsp;nbsp;nbsp;“可你也应该知道感情误事。”蒋昭南抬眼道。
nbsp;nbsp;nbsp;nbsp;“误事就误事呗，”祁砚知毫不在乎地道，“反正我能兜底，哪怕捅出天大的篓子我也修得好补得起。”
nbsp;nbsp;nbsp;nbsp;“你果然适合搞艺术，而不是做商业。”蒋昭南对此精准地点评道。
nbsp;nbsp;nbsp;nbsp;“别的不说，这句话我当你在夸我。”如果有尾巴的话，那祁砚知绝对摇得像只小狗。
nbsp;nbsp;nbsp;nbsp;“……你也可以这么认为。”蒋昭南的嘴角又快抽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好吧，”祁砚知敛了笑略带了几分郑重地说，“刚刚确实是想活跃下气氛，不至于把一切整得太僵，但事实上我也的确有别的话要说，既关乎合作也涉及我本人的真实想法。”
nbsp;nbsp;nbsp;nbsp;“好，你说。”蒋昭南一刻也没有迟疑。
nbsp;nbsp;nbsp;nbsp;“上回谈得太表面了，不够深入，这次我想说透。”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深吸了口气说，“蒋总你也知道我提出同居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不求一年后真得有个什么结果，但交易自产生到结束的存续期间，咱俩的关系至少得做到平等。”
nbsp;nbsp;nbsp;nbsp;“不以朋友，更不以追求者的身份，仅仅当我是个陌生人也没关系，可就算是陌生人问你隐私问题，你至少也会礼貌拒绝吧，怎么就偏偏到我这儿变恶语相向了？”
nbsp;nbsp;nbsp;nbsp;“我没有恶语相向。”蒋昭南不认可他最后这句话。
nbsp;nbsp;nbsp;nbsp;“行，你没有恶语相向。”祁砚知点头表示同意，随后又道，“但至少态度算不上好吧。”
nbsp;nbsp;nbsp;nbsp;“我就问个为什么那天不能来接你，明明一句“个人隐私，不方便告知”就能解决的事，咱俩却非得闹成这样，很难不怀疑其实一开始我们之间的沟通就出了错。”
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闻言稍稍愣了愣，反应过来很快就说，“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感到困扰，那我道歉，毕竟我那会儿的确没控制好情绪，给你造成了麻烦。”
nbsp;nbsp;nbsp;nbsp;“困扰倒不困扰，麻烦也不麻烦。”祁砚知抿了抿唇随意地道，“甚至我还得感谢这个契机，不然我也不会知道原来我们之间还有这么大的误会。”
nbsp;nbsp;nbsp;nbsp;“蒋总你也知道我既玩儿音乐也玩儿文字，很多语言背后的意思我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敏感。”
nbsp;nbsp;nbsp;nbsp;“就像现在网络上对我作品的舆论，好的坏的我都不理，却不代表我不懂不在乎，毕竟我有耳朵，有些东西它就是听着不舒服。”
nbsp;nbsp;nbsp;nbsp;“……抱歉。”蒋昭南想了很久，最终也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单薄地吐出这两个字。
nbsp;nbsp;nbsp;nbsp;“嘶，”祁砚知却心道一声坏了，急忙说，“我不是要你道歉的意思啊，我只是想说谁都有个情绪，但说开就好。”
nbsp;nbsp;nbsp;nbsp;“就比如现在，我必须说明我根本没想过要给你下套加条件，用交易对话无非就是我急了顺势想出的办法而已，你也别把我想太坏。”
nbsp;nbsp;nbsp;nbsp;第28章插曲赔得分文不剩还欠下一屁股债。……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刚把这些话说完，蒋昭南立刻就陷入了沉默。
nbsp;nbsp;nbsp;nbsp;或许祁砚知说得没错，他太习惯用商业思维考虑问题，哪怕离开工作回到生活也不例外，如果没给他人造成麻烦倒也还好，可谁也无法保证今后与此类似的情况究竟还会不会发生。
nbsp;nbsp;nbsp;nbsp;问题越想越严重，蒋昭南拒绝陷入思维怪圈，于是主动偏过头对车前雨刷器盯个不停。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察觉到蒋昭南的变化也不阻止，人又不是机器，遇到极具冲击性的信息时，不像机器可以利用中央处理器进行智能分析。
nbsp;nbsp;nbsp;nbsp;人只有脑子，或开发或未开发，思考问题的角度与模式永远都单一且固定化，祁砚知并不需要蒋昭南立刻给他诸如“下次注意交流”或“以后充分沟通”的保证。
nbsp;nbsp;nbsp;nbsp;在鱼龙混杂的圈子里待久了，没谁比他更清楚“未来”、“今后”这些屁话究竟有多不值得相信。
nbsp;nbsp;nbsp;nbsp;相比之下，他反而觉得现在蒋昭南的状态就很好，不轻易给出回应，不随便定下保证，安静思考自我消化。
nbsp;nbsp;nbsp;nbsp;反正他们现在充其量不过就是稍微有点熟悉的陌生人，很多意识上的东西还是得试着潜移默化地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