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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更何况……
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一想起那段文字就觉得揪心,段远发消息说前几年祁砚知有抑郁倾向,很长一段时间必须靠安眠药才能睡着,后来看过很多心理医生都没什么用。
nbsp;nbsp;nbsp;nbsp;一直到他有一年开始疯狂创作单曲把自己生生累睡着才慢慢有了好转,虽然段远的确算得上祁砚知最好的朋友,但很多事情祁砚知还是会选择埋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
nbsp;nbsp;nbsp;nbsp;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出现了蒋昭南,一个可以比段远更亲近更容易走进祁砚知心里的角色,说不定有了蒋昭南的陪伴,祁砚知能够从此之后彻底摆脱时不时缠身的心理疾病。
nbsp;nbsp;nbsp;nbsp;于是段远就跟蒋昭南讲的多了些,比如祁砚知因为一直留长发,刚进大学那会儿被一群富二代集体针对,动不动就带人堵祁砚知骂他“娘炮”之类的各种各样很难听的话。
nbsp;nbsp;nbsp;nbsp;当时祁砚知不想惹事,再加上那群富二代除了骂人之外也没别的本事,所以祁砚知就当听狗叫一样,每天随他们骂得要多脏有多脏,随他们带头让所有同学孤立他。
nbsp;nbsp;nbsp;nbsp;段远读书早,跟祁砚知一届却比他小了差不多一岁,认识祁砚知纯属巧合,他们不是同一个专业,顶多算个校友,但相比段远这个纯纯小透明,祁砚知就要有名许多。
nbsp;nbsp;nbsp;nbsp;比如“经常戴口罩的长发帅哥”、“开学第一天就申请校外住宿的刺儿头”、“每年校园晚会都请他写歌但自己从不唱的学神”等等……
nbsp;nbsp;nbsp;nbsp;因此基本上段远大一上学期就听过了祁砚知的名字,但对他也就仅仅有个“神秘”一类的印象,直到后来慢慢有人传出他被一群富二代霸凌了,段远才出于一种天然的善意时不时会找人打听祁砚知的近况。
nbsp;nbsp;nbsp;nbsp;不过那会儿他俩还处于一个“我知道你,你不认识我”的这么一个陌生局面,一直到大一上学期考完必修课大家差不多都要回家,事情才开始有了转机。
nbsp;nbsp;nbsp;nbsp;当然这事儿其实说来也巧,因为段远正好没抢到回家的车票,就不得不在学校多待了几天。那几天没课教学楼只剩第一层的几间大教室还能让学生自习,段远随便选了其中一间进去待着,刚巧就看见了坐在第一排拿电脑编曲的祁砚知。
nbsp;nbsp;nbsp;nbsp;那会儿祁砚知的头发还没现在这么长,就是简单地覆在耳后,也没烫染,完全干净的黑色,再配上那副同样纯黑的口罩,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上来的温顺和乖巧。
nbsp;nbsp;nbsp;nbsp;但产生这种印象的前提是忽略这家伙眉宇包括眼里流露出来的戾色。
nbsp;nbsp;nbsp;nbsp;“搞艺术的大多脾气古怪”这句话基本能准个百分之八十,起初段远还不信,但当他一进门就被这人身上的气质惊艳到以至于把目光转向祁砚知的脸时,瞬间就被吓了一大跳。
nbsp;nbsp;nbsp;nbsp;只见一副黑色口罩遮了大半张脸,唯一露出来的眼睛既沉郁又蓄集着躁意,像被谁偷袭弄断了爪子,下一秒就要找人拼命的狮子。
nbsp;nbsp;nbsp;nbsp;别人不知道,但段远看了是真害怕啊,虽然之前有留意这位“新生刺儿头”的情况,心里也想着刚好遇上了就挨近些,如果碰见那些霸凌的同学过来找茬,他说不定还能帮上些忙。
nbsp;nbsp;nbsp;nbsp;但此刻眼瞅这人一副浑身冒黑气谁来都得挨两巴掌的杀神模样,怎么看都十分不好惹,于是段远自觉坐在了祁砚知身后两排,跟他隔了大概四五个同学。
nbsp;nbsp;nbsp;nbsp;段远不学音乐,也看不懂祁砚知电脑弹出的一堆页面,反正他来这儿的目的主要是蹭个教室空调打游戏,至于像祁砚知这种考完试都还在搞创作的大神,根本不是他这种“及格万岁”的学渣能企及的。
nbsp;nbsp;nbsp;nbsp;更别说段远打游戏之前抬头再看了一眼祁砚知的背影,以及电脑此刻密密麻麻排列的音轨,瞬间明白了他进教室那会儿祁砚知的戾气究竟来自何处。
nbsp;nbsp;nbsp;nbsp;果然,不管哪行哪业,只要是干正事儿那就绝对高兴不起来,甭管有再高的觉悟都白搭。
nbsp;nbsp;nbsp;nbsp;于是段远开始心安理得地玩游戏。
nbsp;nbsp;nbsp;nbsp;第60章包养搁人房间里装摄像头听墙角。……
nbsp;nbsp;nbsp;nbsp;“同学,都放假了还不回家啊?”
nbsp;nbsp;nbsp;nbsp;一本被卷成棍状但看起来仍旧很新的专业书“砰”地砸在了祁砚知的手背上,鼠标不受控地歪了歪,祁砚知皱眉,侧着仰头看向来人。
nbsp;nbsp;nbsp;nbsp;只见一个身穿大牌羽绒服,脖子上纹了一只乌鸦的黑发男生正低头瞥向祁砚知的电脑。
nbsp;nbsp;nbsp;nbsp;“看得懂吗?”祁砚知开口的声音很冷,像怀靖最刺骨的严冬,举着根冰棱直往人心窝里戳。
nbsp;nbsp;nbsp;nbsp;果不其然,黑发男生烦躁地“啧”了一声,然后压低身子倾向祁砚知,用仅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笑着说,“我不会,那你教我啊。”
nbsp;nbsp;nbsp;nbsp;男生靠得很近,祁砚知感到恶心,立刻抽手挡在这人面前,忍住反胃说,
nbsp;nbsp;nbsp;nbsp;“教你?”
nbsp;nbsp;nbsp;nbsp;“你配吗?”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男生拧紧眉毛有些恼羞成怒地冲他喊道,“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被谁这么羞辱过!”
nbsp;nbsp;nbsp;nbsp;“噢?”祁砚知一点儿不生气,反而勾起唇角弯着眼睛说,“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恭喜你在今天收获宝贵的‘人生第一次’。”
nbsp;nbsp;nbsp;nbsp;“噗哈哈哈,神他妈的人生第一次……”后排段远的笑声立刻引起了祁砚知跟那个黑发男生的注意,眼见前面俩人齐刷刷回头看他,段远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地放下手机,然后抬了抬手示意他俩继续。
nbsp;nbsp;nbsp;nbsp;莫名其妙杀出个分不清状况的二百五已经很让人不爽了,结果眼前这个根本没把自己放眼里的家伙还能更让人不爽。
nbsp;nbsp;nbsp;nbsp;“简杭宇,”祁砚知转过头,抬眼盯着他眼睛问,“你到底想干嘛?”
nbsp;nbsp;nbsp;nbsp;被喊作‘简杭宇’的黑发男生闻言转头,神色莫测地笑了笑,“我想干嘛,你希望教室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吗?”
nbsp;nbsp;nbsp;nbsp;说罢,黑发男生吹着口哨环顾四周,对每一个还待在教室里的同学进行了肆无忌惮的眼神警告。
nbsp;nbsp;nbsp;nbsp;其实当简杭宇踏进这间教室的第一刻起,就已经有不少同学开始偷偷观察这边的情况了,尤其后面简杭宇没再刻意压低声音,动静闹得巨大时,他们想不注意到都难。
nbsp;nbsp;nbsp;nbsp;毫不掩饰的笑声沉沉地砸在耳边,没有灵感想不出好旋律的祁砚知几乎已经到达了爆发的边缘,作为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的坚实拥护者,祁砚知表示,如果能让这王八蛋再多活一秒钟都是他的失职。
nbsp;nbsp;nbsp;nbsp;当然,腥臭的脏血不能溅到无辜的群众身上,于是祁砚知换了表情,飞快按下电脑关机键,神色愉悦地对简杭宇说,“走吧,有事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