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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忘记告诉你问题的答案了。”祁砚知渐渐加重鞋跟的力道，男人分开的五指很快被碾得通红。
nbsp;nbsp;nbsp;nbsp;“你错在打女人，”祁砚知缓缓将睫毛抬回了它应有的高度，目光平视着对面那条街正在观察着他的简杭宇，轻声说，“而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nbsp;nbsp;nbsp;nbsp;“怎么办呢？”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面色一泠，忽地发力抬脚踩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啊！”
nbsp;nbsp;nbsp;nbsp;双臂脱臼的阵痛叠加指节几乎被踩裂的剧痛，大颗大颗的汗水从发根流向地面，中年男人疼得五官紧皱在一起，咬着牙关嘶声道，“你这家伙……不得好死！”
nbsp;nbsp;nbsp;nbsp;“那就等我死了再说吧。”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神色冷淡，默声等男人不自觉松开手心，脑袋下垂，慢慢昏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警察还没赶来，周围的顾客颇有默契地聚在一起，祁砚知每往前走一步他们就退一步，跟商量好似的，最终齐刷刷围在一个角落。
nbsp;nbsp;nbsp;nbsp;他们眼里的害怕祁砚知视若无睹，闹事的中年男人安静地躺在地上，他则一步步缓缓走向护着女服务员的男服务员。
nbsp;nbsp;nbsp;nbsp;“没事吧。”祁砚知抬眼瞥了瞥后颈已经被简单包扎过的女服务员，可能是有些惊吓过度，女人直到现在也还没醒。
nbsp;nbsp;nbsp;nbsp;“应……应该没事。”男服务员缓了缓颤得过急的心跳，哆嗦道，“待会儿……待会儿救护车到了应该就……就……”
nbsp;nbsp;nbsp;nbsp;“抱歉。”祁砚知弯了弯腰低头看向男服务员掌心的鲜血，真诚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nbsp;nbsp;nbsp;nbsp;“啊？”男服务员愣了愣。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没管男服务员的惊讶，低头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张银行卡，轻轻放进女服务员下垂的手心，轻声说，
nbsp;nbsp;nbsp;nbsp;“这张卡里的钱既是医药费也是我的赔罪，如果不够的话可以告诉你们老板，他跟我认识，会帮你们解决问题的。”
nbsp;nbsp;nbsp;nbsp;“可……”男服务员大着胆子看向祁砚知的眼睛，拳头认真地指着地上的中年男人说，“这也不是你的错啊，明明是那个男人他……”
nbsp;nbsp;nbsp;nbsp;“不是你的错”这几个字蓦地击中了祁砚知心脏某个隐秘的角落，为了维持面上的冷静，他不得不将发颤的手掌重新塞回外套口袋，撇过脸低沉说，
nbsp;nbsp;nbsp;nbsp;“一切因我而起，我必须为此负责，钱不一定能解决所有问题，但……”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说，
nbsp;nbsp;nbsp;nbsp;“此刻我能做的或许就只有这么多了。”
nbsp;nbsp;nbsp;nbsp;第63章碎了骨头断了，蝴蝶也飞走了。……
nbsp;nbsp;nbsp;nbsp;时间来到动静消停后，简杭宇几乎是站在那条街上目睹了事件发生的全过程，期间祁砚知说完话就坐回了原先的位置，警察没来的时候群众仍然紧紧地聚缩在一起，地方离祁砚知很远，几乎是横跨了大半个咖啡厅。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似乎是没看见，又像是看见了却不管，质量很好的降噪耳机完全隔开了周遭低低的私语，祁砚知指尖摩挲着无线鼠标，任安静蔓延的思绪渐渐汇聚成真正满意的曲子。
nbsp;nbsp;nbsp;nbsp;没过多久，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几名身着急救服的护士纷纷进入咖啡厅将昏迷的女服务员抬上担架，留在外面的年轻警察开始帮着疏散人群。
nbsp;nbsp;nbsp;nbsp;简杭宇站在人群的最外层，因为身高优势，他很轻易就能看清咖啡厅里面的情形。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被叫到了一名看起来年纪稍长警察的身旁，底下正对着同样已经陷入昏迷的中年男人，那位警察神色微冷，右手指着中年男人反折在背后的胳膊沉声说了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离得太远简杭宇听不清，只勉强看见祁砚知腰杆稍弯，面色平静地陈述事实。
nbsp;nbsp;nbsp;nbsp;后来发生的事情简杭宇就不知道了，年轻警察催得紧，身前人群大多走的走散的散，剩下为数不多几个看热闹的也相继离开了，无奈之下，简杭宇转身从外套口袋掏出手机，边打电话边慢慢走远了。
nbsp;nbsp;nbsp;nbsp;回忆结束，时间来到现在。
nbsp;nbsp;nbsp;nbsp;简杭宇实在没想到此时此刻被压到墙上狠揍的对象居然变成了自己，明明当时还觉得那个被掰折了胳膊的老兄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自己今天这模样居然还能“更胜一筹”。
nbsp;nbsp;nbsp;nbsp;至少那会儿祁砚知应该没想过杀了那男人，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nbsp;nbsp;nbsp;nbsp;看这架势的话，简杭宇很轻地扬了扬渗血的嘴角，正经地想，祁砚知应该是真想要他命吧。
nbsp;nbsp;nbsp;nbsp;“死到临头反而变安静了？”祁砚知将指尖掐入简杭宇的脖子，神情冷漠又轻蔑地说，“不留点遗言么，如果再不说的话估计就再也没机会了。”
nbsp;nbsp;nbsp;nbsp;就是这个眼神！
nbsp;nbsp;nbsp;nbsp;跟戏弄那个中年男人一样的眼神！
nbsp;nbsp;nbsp;nbsp;尤其此刻，简杭宇忽地明白，如果想要活下来，那就必须搏一搏！
nbsp;nbsp;nbsp;nbsp;“你会让我说吗？”熟悉且加倍的疼痛感持续不断地传来，简杭宇咬牙忍耐着痛苦问。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闻言愣了愣，眼睫静静地向下垂了一瞬，嘴唇抿紧，慢慢问，“你会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骂你的话，”简杭宇盯紧祁砚知无情的双眼，晃悠悠轻笑道，“怎么难听怎么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