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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盯着祁砚知手上的伤口，嘴上随便朝电话应了一句。
nbsp;nbsp;nbsp;nbsp;手机搁桌上开外放的饶朔：“……”
nbsp;nbsp;nbsp;nbsp;已经差不多等了半小时的游嘉木：“……”
nbsp;nbsp;nbsp;nbsp;被迫等了差不多半小时的董姐：“……”
nbsp;nbsp;nbsp;nbsp;眼见这位最近精神状态实在不妙的总经理快忍不住爆炸了，饶朔不得不赶紧按掉外放从桌上提溜手机小声说，“蒋总，你得给个准话啊，不然我身后这二位……”
nbsp;nbsp;nbsp;nbsp;“得把这办公室给掀了！”
nbsp;nbsp;nbsp;nbsp;第72章手机“疼都不怕，怕脏？”……
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
nbsp;nbsp;nbsp;nbsp;事情有这么严重？
nbsp;nbsp;nbsp;nbsp;电话那头的饶朔还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祁砚知侧耳听着不时笑出了声。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饶朔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蒋总，是你在笑吗？”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赶紧敛了笑拿左手抵在下巴上假装认真看沙发，正低头认真给伤口消毒的蒋昭南明显感觉到了他手腕的颤动。
nbsp;nbsp;nbsp;nbsp;于是就在饶朔那头吵吵嚷嚷的动静里，蒋昭南将祁砚知的手腕搁到自己的手心，低声问，
nbsp;nbsp;nbsp;nbsp;“疼么？”
nbsp;nbsp;nbsp;nbsp;“不疼。”祁砚知没再装模作样地看沙发了，稍微摇了摇头后，就缓缓凑近蒋昭南耳边，小声说，“可以重一点的，我很耐疼。”
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听罢蓦地抬头望向祁砚知，祁砚知不明所以，但也还是停住身体与蒋昭南对视。
nbsp;nbsp;nbsp;nbsp;“……耐疼。”
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立刻攫住祁砚知眼里那抹纯粹的蓝，手上镊子紧紧夹住蘸满碘伏的棉球，心情复杂地问，“为什么会耐疼？是什么东西让你……”
nbsp;nbsp;nbsp;nbsp;“啵”的一下，蒋昭南的唇肉忽地感受到了一阵短暂的柔软。
nbsp;nbsp;nbsp;nbsp;“不要问这个好吗？”怕被电话那头听到声音，祁砚知一边把沙发上的手机推远，一边与蒋昭南鼻尖抵着鼻尖，叹着气说，
nbsp;nbsp;nbsp;nbsp;“我不喜欢刚才的问题，因为它总会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可是祁砚知，你说过会让我看到‘完整’的你。”
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慢慢挪开鼻尖，将自己身体的所有轮廓都印进祁砚知眼眸。
nbsp;nbsp;nbsp;nbsp;“可那些东西……！”
nbsp;nbsp;nbsp;nbsp;“嘶—”镊子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这下祁砚知实打实感觉到了疼，不得不一个劲儿抽气。
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见状不自觉皱着眉头拿干净的棉球覆在伤口给祁砚知缓劲，幸好这人左手的指甲不算太长，蒋昭南发现得又及时，不然这道横在腕骨上的口子还真不知道会有多深。
nbsp;nbsp;nbsp;nbsp;“……脏。”祁砚知一脸委屈又难受地往下瞥了瞥，只见深褐色的液体正顺着伤口的正中央一滴滴蔓延到蝴蝶的翅膀上。
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掠去一眼后转身从桌上抽了张纸巾将它一把抹去，然后“咻”的一下，顺手扔进了沙发另一头的垃圾桶。
nbsp;nbsp;nbsp;nbsp;“疼都不怕，怕脏？”
nbsp;nbsp;nbsp;nbsp;“蝴蝶不能脏。”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说得很认真，目光却一直朝手腕望，仿佛是在确认蝴蝶没被一点液体覆盖。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不能脏？”蒋昭南从兜里掏出个刚从箱子里找出来的医用创口贴，“啪”的一下盖在祁砚知消过毒的伤口上。
nbsp;nbsp;nbsp;nbsp;“我没办法回答。”祁砚知垂眼盯着自己瘦削的手腕，轻轻施力，将微微有些发麻的右手从蒋昭南怀里抽离出来。
nbsp;nbsp;nbsp;nbsp;蒋昭南不说话，祁砚知抬起右手撩开衣袖确定血渍没沾到衣服上，这才轻轻舒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放下手腕拨回袖子轻声说。
nbsp;nbsp;nbsp;nbsp;“我该回什么，没关系？”蒋昭南蹲得有点久，起身的时候只觉得小腿又酸又胀，但他还是试着朝前走两步去拿搁在沙发上的手机。
nbsp;nbsp;nbsp;nbsp;祁砚知比他更先一步，指尖摸到手机一把就攥起举到了蒋昭南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