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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是,我是觉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若不假意迎合,怕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但我此次来最主要的还不是查赋税,我是来……”
nbsp;nbsp;nbsp;nbsp;话说了一半,江河远突然顿住了。
nbsp;nbsp;nbsp;nbsp;沈云竹最会察言观色,就算这会儿看不太清楚江河远脸上的表情,他也明白,或许有些话,江大人不能明说。
nbsp;nbsp;nbsp;nbsp;“不能说也无妨的。”
nbsp;nbsp;nbsp;nbsp;江河远纠结了好半天,还是决定说了,因为沈云竹现在已经不是暗潮阁的人了。
nbsp;nbsp;nbsp;nbsp;“沈贤弟,我跟你说个秘密,我最近加入了一个神秘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名字,叫朝露。你也知道,这个朝堂从根儿上就坏了,大虞看似强势,可实际上,百姓大多吃不饱穿不暖,还有那暗潮阁,最近这两年,暗潮阁愈发无法无天。皇帝更是昏庸不堪,太子殿下宽厚仁德,是大虞最后的希望,可结果……”
nbsp;nbsp;nbsp;nbsp;“哎!”江河远长叹了一声,但很快这低沉的情绪就被另一种情绪掩盖了。
nbsp;nbsp;nbsp;nbsp;“而朝露的出现,就是为了结束这个烂透了的朝堂的,所以,我加入了,我这次来,除了查江南道是否有贪墨外,我还要查太子在这里屯兵造反的案子,朝露想要成事,第一件事,就是要为太子翻案。”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里,沈云竹不由的挺直了脊背。
nbsp;nbsp;nbsp;nbsp;虽然这个朝露他是第一次听说,但是他想做的,和朝露想做的竟然是一件事。
nbsp;nbsp;nbsp;nbsp;“江大人,这件事,或许我能帮你。”
nbsp;nbsp;nbsp;nbsp;沈云竹简单的跟江河远说了一遍,他离开昭狱之后的经历。
nbsp;nbsp;nbsp;nbsp;得知沈云竹跟赵烨关系匪浅后,江河远竟然激动的抓住了沈云竹的胳膊。
nbsp;nbsp;nbsp;nbsp;“贤弟,不如你也加入朝露吧,我可以介绍我义兄给你认识,他虽是个江湖人,但他心系家国,义薄云天,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大侠。”
nbsp;nbsp;nbsp;nbsp;原本沈云竹的表情还是很严肃的,但听到这话,立刻笑着拒绝了。
nbsp;nbsp;nbsp;nbsp;“我说江兄,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什么处境啊?我的悬赏令就差印在银票上了,若不是这金凌城内江湖人少,我早就被认出来了,再说了,我还得在这里卖身还债呢。”
nbsp;nbsp;nbsp;nbsp;一晚上了,沈云竹终于提到了这一茬。
nbsp;nbsp;nbsp;nbsp;“我还想问你,你怎么沦落到青楼了,你欠人家多少钱?”
nbsp;nbsp;nbsp;nbsp;沈云竹伸出自己的手,晃了晃。
nbsp;nbsp;nbsp;nbsp;“五十两?”
nbsp;nbsp;nbsp;nbsp;“五十万两,黄金。”
nbsp;nbsp;nbsp;nbsp;江河远刚才还在心里盘算想给沈云竹赎身呢,一听这话,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nbsp;nbsp;nbsp;nbsp;“那真是,没少欠啊。”
nbsp;nbsp;nbsp;nbsp;俩人在屋里足足聊了一宿,等天都亮了,江河远才离开。
nbsp;nbsp;nbsp;nbsp;不过临走的时候江河远对凤六姐做了暗示,意思就是,最近这些日子,会经常来见岁安的。
nbsp;nbsp;nbsp;nbsp;凤六姐是明白人,当即保证,岁安最近不会见别的客人。
nbsp;nbsp;nbsp;nbsp;虽然江河远没给她钱,可今天晚上,太守大人却是送来了一箱金子。
nbsp;nbsp;nbsp;nbsp;等江河远走了之后,衣襟半敞的沈云竹,一身慵懒的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他光着脚,一路走到了船头。
nbsp;nbsp;nbsp;nbsp;晨风吹起他微微有些凌乱的长发,漆黑的发丝掠过那张过于苍白的脸颊,一种破碎的美感,油然而生。
nbsp;nbsp;nbsp;nbsp;即使是见惯了美人的六姐,还是被这一幕惊到了。
nbsp;nbsp;nbsp;nbsp;真不知道,像岁安这样的男子,会钟情于怎样的人。
nbsp;nbsp;nbsp;nbsp;太阳自东方的江面升起,粼粼波光晃的沈云竹眼睛疼。
nbsp;nbsp;nbsp;nbsp;他拉起一直挂在自己颈间那条还是慕澄送给他的冰莹纱,心中又苦笑起来,不知慕澄要是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会是个什么反应。
nbsp;nbsp;nbsp;nbsp;同一时间,远在西北的神剑山庄内,一只信鸽落在了孟白药的窗前。
nbsp;nbsp;nbsp;nbsp;孟白药抓住鸽子,取下信桶里的字条,看了一眼之后,便出了房间。
nbsp;nbsp;nbsp;nbsp;走了好远的路,终于是走到了慕澄住的听风苑。
nbsp;nbsp;nbsp;nbsp;两个月的修养,慕澄的伤已经全好了,他这会儿正穿着单薄里衣,在他的院子里练剑。
nbsp;nbsp;nbsp;nbsp;慕澄自从回了家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太好,整日郁郁寡欢的,但是最近在剑道造诣上竟又精进了不少。
nbsp;nbsp;nbsp;nbsp;“子清。”孟白药的到来,让慕澄收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