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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戴抹额,一袭玄色劲装束着金丝绦,身姿挺拔如青竹立于靶场。
抬手取箭的动作行云流水,修长手指轻轻搭住白羽箭尾,弓弦半张时,袖口滑落露出小臂紧实的肌肉线条。
忽闻“铮”地一声脆响,箭矢离弦如流星破空,破空声划破寂静,眨眼间三支羽箭首尾相衔,精准钉入百步外靶心,将先前的箭簇撞得深深没入木靶。
“好箭!”
宣本珍惊叹。
燕三郎松弦,指尖还萦绕着弓弦震颤的余韵,衣袂在猎猎风中翻卷,周身萦绕着浑然天成的凌厉气势。
听闻她声音,转头朝她看去,发觉她换了一袭鹅黄色衣衫,眼眸微眯。
宣本珍本就心虚,察觉他注视自己的时间过久,虚张声势地喝道:“直勾勾盯着我看干什么?难道爱上我了?好心奉劝你一句,小爷可不是断袖。”
燕三郎冷笑,“宣九郎,你再胡言乱语,我不保证我的箭头会不会射歪。”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宣本珍赌他不敢动手,将箭矢放到方桶里,道:“你怎么总是这样凶?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燕三郎丝毫不给她面子,想来是那天早上彻底给宣本珍惹恼了。
宣本珍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眸子转一圈,到底还是识趣地不再开口,自顾自拉弓练习起来。
反正,看燕三郎的样子,他应当没有发现中午藏书阁的事情。
燕三郎余光瞥她,半响,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你很少在中午换衣服,今日怎么?”
他细想,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中午他在藏书阁撞见偷|欢的鸳鸯,可上午,望舒分明让宣本珍午间去藏书阁进行单独辅导。
莫非,里头人是望舒与宣本珍?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顿时觉得天方夜谭。
望舒是崦嵫山的圣子,天府之人,拜入门中之时,早已立过誓言,此生,不染红尘,终身侍神。
更何况,宣本珍根本不喜欢男人,虽然也不见得她对女人有几分青睐,但燕三郎很肯定宣本珍不是断袖。
宣本珍心一跳,故作淡然,“天气太热,流了一身臭汗就给换了呗。”
“是吗?”
燕三郎似有审视的意味。
据他所知,宣本珍体质不爱流汗。
“我有必要骗你?”
宣本珍转头,直直与他对视。
燕三郎追问:“你中午有没有去藏书阁?”
宣本珍早已设想好答案,“有。”
燕三郎表情微变。
宣本珍继续道:“不过我刚去没一会,望舒先生说有些课本小记放在桐梓院,我便随他去桐梓院了,回来后,再去藏书阁找丢在桌上的《心经》,老半天没找到。”
这些话,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