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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孟谦言依依不舍地和郑二公子道别,临走的时候还送了他一个手帕。
nbsp;nbsp;nbsp;nbsp;郑二公子也回了她一个亲手秀的香包,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言姐姐,我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舍不得你。”
nbsp;nbsp;nbsp;nbsp;孟谦言也红了眼眶,“阿竹,我们还可以通信的。你此次离京要去的地方山高路远,一路上多加小心啊。安顿下来以后,给我递个信。”
nbsp;nbsp;nbsp;nbsp;“嗯。”郑竹抿了抿唇,又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言姐姐,你将来是留京还是去封地呢?”
nbsp;nbsp;nbsp;nbsp;“还不知道。且看皇母的意思吧。”
nbsp;nbsp;nbsp;nbsp;提到这件事,孟谦言心头的思绪更加负责了些。
nbsp;nbsp;nbsp;nbsp;郑竹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抚着,“言姐姐,你莫要忧心。陛下最是疼你,想来你的封地定不会差,只要不是去那偏远边陲之地,回京也是很容易的。”
nbsp;nbsp;nbsp;nbsp;“是啊。”孟谦言没有应和他的话,阿竹年少又久居后宅,不怎么了解这些事,和他多说也无益,反而让他担忧。
nbsp;nbsp;nbsp;nbsp;郑竹又开口,带着几分乞求:“言姐姐,我阿父早逝,乾父又偏爱新夫人。我如今要随乾夫去外地了,留下我那幼妹无人照料,我怕她在家中受新夫人和三弟的磋磨。”
nbsp;nbsp;nbsp;nbsp;“言姐姐,你若是在京中,可否替我多看看她。是我这个阿兄无能,我时常想,若我是乾元便好了。再不济,若是中庸也好。可我偏偏是个坤泽,我走了,妹妹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阿竹,莫要难过。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nbsp;nbsp;nbsp;nbsp;“谢谢你,言姐姐。”郑竹吸了吸鼻子,又擦了擦眼泪,“若是言姐姐离京了,可否想个法子将我阿妹带去?不论是去哪,跟着言姐姐,也好过留在家中。我一个出嫁的坤泽说这些话,实在是燥得慌,可我是真的没法子了。阿妹是乾元,如今年幼,夫人和三弟怕是不会看着她长成的。即便是平安长大,怕也是不成器的孩子。”
nbsp;nbsp;nbsp;nbsp;“泽父离世前叮嘱我,让我好好照顾阿妹长大成人。我是个无用的人,只能求到你这里。言姐姐,看在我们十几年手帕交的情分上帮帮我吧。”
nbsp;nbsp;nbsp;nbsp;孟谦言闻言心中五味杂陈,这世道便是如此的不公,坤泽总是比其他人更加艰难。
nbsp;nbsp;nbsp;nbsp;若是阿竹是中庸,他也可以带着妹妹出去单独出去立户,可就因为他是坤泽,便在这世道处处受制。
nbsp;nbsp;nbsp;nbsp;回去的路上,孟谦言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心思越发沉闷。
nbsp;nbsp;nbsp;nbsp;即便她贵为六公主,也不过是太子兄用来交易的物件罢了。
nbsp;nbsp;nbsp;nbsp;皇母虽然疼爱她,可这份疼爱如同对待猫猫狗狗一般,兴致来了便给些好处,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往日的情分也就烟消云散了。
nbsp;nbsp;nbsp;nbsp;孟谦言叹了口气,此次一别,再见困难,希望阿竹在乾夫家能过得好些。
nbsp;nbsp;nbsp;nbsp;“殿下。”
nbsp;nbsp;nbsp;nbsp;思兰远远就看到公主府的马车过来了,她几乎是跑着赶过去。
nbsp;nbsp;nbsp;nbsp;马车的小窗口帘子撩起来一些,不等思兰继续说下去,孟谦言便笑着问道:“驸马的差事办得如何了?”
nbsp;nbsp;nbsp;nbsp;“殿下,属下在此等候便是要同您说这件事。”思兰有些担心,怕这次驸马的举动真的会惹怒公主,她言辞婉转地将整件事叙述出来。
nbsp;nbsp;nbsp;nbsp;“驸马早间带着幼苗出了偏院,属下看到了那幼苗长得非常喜人。便是农庄上那些老道的老农也很少在这冰天雪地的时候育出那么水汪汪绿油油的嫩芽。看着脆弱,但长势很好,成活不是问题。”
nbsp;nbsp;nbsp;nbsp;“不过驸马出来后便准备去找您,得知您去会见郑二公子,驸马顿时变了脸色。”
nbsp;nbsp;nbsp;nbsp;“随后驸马便吩咐属下备车,属下不敢耽搁主子的事,只能尽快去办了。”
nbsp;nbsp;nbsp;nbsp;“属下怕幼苗有损,让金长史带着护卫队跟随驸马回去,守在驸马府看守幼苗。”
nbsp;nbsp;nbsp;nbsp;“殿下昨日便吩咐过,今日送别郑二公子,若非宫里的来信,旁的事一概不要打搅。属下便未曾派人去禀告殿下。又念此事要紧,只得在这里候着殿下。”
nbsp;nbsp;nbsp;nbsp;孟谦言听完,马车里便没了动静。
nbsp;nbsp;nbsp;nbsp;过了好一会儿,孟谦言冷笑道:“她倒是好样的。可还说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驸马什么也没说。”
nbsp;nbsp;nbsp;nbsp;思兰想了想,觉得殿下可能是误会驸马在端架子摆谱,自觉育苗成功便借机起势,但她觉得有必要为驸马解释一下,她早上看得分明,驸马应当不是要借机生事,反而像是……有情绪了?
nbsp;nbsp;nbsp;nbsp;思兰不知道这样想对不对,但驸马那时候给她的感觉,像极了银一她们幼时闹小孩脾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