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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捉回了她纤细的食指。
“别摸了。”
还要听她撒娇般的推辞,越去让她走,她越要离他更近。
他好似托住了她的呼吸。
他不知自己是该再推开她,还是纵容,本也不擅长做这些事,可是手中遒劲的指节越曲越紧,稍不注意,听见了身下的人带着细弱哭腔:“呜,疼,放开、放开、任北袭,我不逗你了!”
“弄疼你了?”
任北袭喟叹道。
桂窈眼里的泪水都还没落下,抬眸时偷偷望了眼男人寂静的黑眸,弯了弯月牙般的眼睛就推走了话题,叉腰仰头:“哎呀,这些鸟怎么办呀?屁股都好红。”
任北袭望着桂窈拎起鸟就往人家屁股上看,松开了下意思握住剑鞘的手。
这里倒是比他想的要规矩些。
当年树溪山上的凤凰鸟不过也才五只,兄长死后,两只鸟绝食,一只鸟吞石头,还有一只直接将自己撞死在山洞前。
而今满山花海。
不过也是当年随手种下。
桂窈听着任北袭开口,自己掰着手数了下,一根红羽在那日酒楼,两根红羽在郑家父子那。
“还有一根?”
任北袭望着桂窈抱着鸟的姿势。
嗓音沉寂道:“十年前用在我身上。”
桂窈闻言,盯了一眼缩在篮子里的红腹锦鸡,她见任北袭微微颔首,便也做实了心中七八分猜测。
这只红腹锦鸡。
是5-4=1,当年没死的那只。
实话讲,桂窈现在对单方面审问这只阿鸡人的事情提不起兴趣了。
之前听它讲时间,还以为是小笨鸟数不来数,如今,她更好奇这只小东西是怎么活这么久的。
红腹锦鸡在篮子里待了好一阵,被提起来的时候眼睛圆鼓鼓的。
桂窈和它大眼瞪小眼,好像在说:别装了我知道你这一路以来听我讲话够多了。
阿鸡装傻:咕咕……
身后忽然传来阵阵天花乱坠叽里咕噜的叫声:咕咕咕!!!
任北袭撑着下巴,漆黑的眸盯着桂窈若有所思。
桂窈好奇问他:“这些个干什么呢?”
“认亲?”他认真揣测。
桂窈笑得差点连人带鸡翻过去。
男人挑了下眉:“你说。”
小娘弯着眼睛安抚着怀中的红腹锦鸡,随口道:“兴许,是这几位人工饲养的小鸟,不认这只阿鸡了呢。”
“当然我也仅作猜测。”桂窈对怀中吱嘎乱叫的阿鸡调了下眉。
阿鸡吓得不行且发出尖锐爆鸣——
啊啊啊啊你为什么能听懂鸡的话鸡也能听懂你的话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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