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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薛潮不知道说什么,蒲逢春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们来到另一个菩萨像前,放着一口石棺。
nbsp;nbsp;nbsp;nbsp;“到底把你卷进来,再多抱歉也没用。”蒲逢春淡淡地说,“里面是我的老师,想着是你也许会找到新线索,就带你来了。”
nbsp;nbsp;nbsp;nbsp;第117章
nbsp;nbsp;nbsp;nbsp;石棺不易挪动,有底座,是小屋的模样,棺盖刻瓦,有四角飞檐,像就在这里做成的。
nbsp;nbsp;nbsp;nbsp;棺内却没有尸体,薄薄一层经年的香灰。
nbsp;nbsp;nbsp;nbsp;蒲逢春:“死了不会都留在副本,大部分死者会被遣返,最后变成一个封闭的盒子,最迟七天,盒子也消散了。”
nbsp;nbsp;nbsp;nbsp;这是游戏直接承包玩家的后事,安排好了骨灰盒和头七?
nbsp;nbsp;nbsp;nbsp;“盒子里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遗物,其实就是死者身上残存的一件物品,老师的尸体被送回来后,我简单检查过,什么都没找到,直到我撑不住晕了一会儿,醒来尸体已经变成盒子,我打开看了,里面是一张琴谱。”
nbsp;nbsp;nbsp;nbsp;薛潮:“琴谱就是秘密。”
nbsp;nbsp;nbsp;nbsp;蒲逢春颔首:“我的钢琴是他教的,我们在现实世界就认识,他是有名的钢琴家,你可能听过他的名字,很小的时候我就有幸成了他的学生。他说每一个音阶都是一个字母,弹琴就像说话,曲子就像故事,小时候练琴,我们拿琴声做暗号,那谱子不用弹我就知道在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薛潮挑眉:“他特意留给你的。”
nbsp;nbsp;nbsp;nbsp;蒲逢春:“在这之前他已经解散了野草,我作为副会长不同意,和其他几个也不愿意离开的成员又重建了公会,正好申请没完全通过,就直接被撤回了,他也不知道我还能进入野草。”
nbsp;nbsp;nbsp;nbsp;霍尔德说安魂曲有“妄想”,她老师的本意不想她卷进来,但也了解学生,如果她真的不肯走,他反而希望她知道这个秘密,因为和“最终通关”有关。
nbsp;nbsp;nbsp;nbsp;霍尔德认为这是叛徒的烟雾弹,安魂曲却认为是真的,是他被表象蒙骗了,还是知道更多?
nbsp;nbsp;nbsp;nbsp;“我被卷入游戏后茫然无措,运气却好,第一个副本就遇到老师,于是就加入了野草。”
nbsp;nbsp;nbsp;nbsp;蒲逢春以为他仍然怀疑老师的动机,用沉静而怀念的眼神看向四周:“我来的时候,野草就是这样,现在野草快没了,也还是这样,那时零散有十几个人,说是公会,其实更像街头的临时救济站,一群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抱团取暖,有更好的去处就走,没有就留在这儿活一天是一天,也让这荒凉地有几分活人气息。”
nbsp;nbsp;nbsp;nbsp;她最后看向薛潮:“一人成不了公会,下周这里就不属于野草了,但钥匙你还可以用,剩下的道具你挑一半拿走,我只有一个请求,麻烦你照顾那个稻草人,我要找新的公会,没办法带着他,也不想他被发现,你就把他丢在这里,偶尔看看他……看看他的灵魂还在不在,哪天如果没了,就烧了吧。”
nbsp;nbsp;nbsp;nbsp;薛潮正在检查石棺,无所谓地应了一声,蒲逢春松了口气,又欲言又止:“你真要去喜悲山?”
nbsp;nbsp;nbsp;nbsp;“去。”薛潮在坚硬的石壁内摸索,“话都说了,还能撤回来?”
nbsp;nbsp;nbsp;nbsp;蒲逢春有点着急:“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nbsp;nbsp;nbsp;nbsp;薛潮顿住,真让他摸到一点东西,像紫色的玻璃碎屑,在指腹滚了滚就流血了,他收手观察:“替你老师报仇啊,这不是说好的?”
nbsp;nbsp;nbsp;nbsp;好像是碎掉的晶体或宝石,在星光下转着光,薛潮想起什么,又说:“我见过霍尔德了,就是要杀你的那个主持人,凶手可能不是他。”
nbsp;nbsp;nbsp;nbsp;蒲逢春睁大眼睛:“你见过他?什么时候,他来杀你?你怎么知道不是他?他派神兵杀人灭口,连你也没放过!还能是谁?”
nbsp;nbsp;nbsp;nbsp;“谁来找我就是谁。”薛潮也不至于被霍尔德以长辈的态度温和地指点几句,就感激涕零地相信他的所有话,所以说的是“可能”,“你老师的死确实存疑,想弄明白,喜悲山必须去。”
nbsp;nbsp;nbsp;nbsp;蒲逢春陷入深深的沉默,薛潮将晶体碎屑包好,问她认不认识,没得到回应,抬头就看见蒲逢春错开视线,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这句话像堵在她心里很久了,如今说出来,透开一点卑鄙的风,让她沉下去的良心轻了一些,不至于压得她喘不过气,但下一秒,她又为这轻松感到更深的羞耻。
nbsp;nbsp;nbsp;nbsp;薛潮发现她竟然真觉得他是被她威胁才不得不卷入旋涡的更深处,她这样的好人眼里,他这种凶神恶煞、自私自利的人也能甘做受害者了。
nbsp;nbsp;nbsp;nbsp;她的威胁根本不算什么。他心里清楚,他是为了那把钥匙和倒霉催神去的。
nbsp;nbsp;nbsp;nbsp;他不客气地挑了两样公会的道具资产,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时间多找找下家,选一个好点的。”别想这些没用的。
nbsp;nbsp;nbsp;nbsp;蒲逢春没有头绪,薛潮就包好晶体碎片,回头研究,刚回别墅,霍尔德的消息又来了:
nbsp;nbsp;nbsp;nbsp;【霍尔德:我最近太忙,让我的学生把公会赛的注意要点邮给你,有什么问他。】
nbsp;nbsp;nbsp;nbsp;【霍尔德:放心问,接下来乐团的公会赛就是他带,他有经验。】
nbsp;nbsp;nbsp;nbsp;乐团的顾问不是霍尔德吗?
nbsp;nbsp;nbsp;nbsp;【薛潮:你不参加公会赛?】
nbsp;nbsp;nbsp;nbsp;【霍尔德:该让位年轻人了,我总有退休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四十多岁退什么休?还有这美事?
nbsp;nbsp;nbsp;nbsp;薛潮没等到他学生的飞鸽快递,又等到一封拜帖。
nbsp;nbsp;nbsp;nbsp;【亲爱的师弟:
nbsp;nbsp;nbsp;nbsp;我听老师说了,师弟第一次参加公会赛,正好我刚出副本,收拾一下就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