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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倒没有这些讲究,愉快地收下了:“我正好吃多了油腻的东西,嗓子有些不清爽,喝点枇杷膏挺好的。”
nbsp;nbsp;nbsp;nbsp;宋知夏也跟着表示感谢。
nbsp;nbsp;nbsp;nbsp;何梅满意地笑了,这俩孩子没随她们爸妈,大方懂礼节不说,还会说话。哪像那两人,自己一毛不拔,你送再多东西,人家都嫌少,好像谁欠他们似的。
nbsp;nbsp;nbsp;nbsp;宋湘送了宋知夏两条手帕,给宋知南一顶卡其布做的帽子,一双手套。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挺喜欢这顶帽子,戴上去一试,还真挺合适。
nbsp;nbsp;nbsp;nbsp;她由衷地夸道:“湘湘姐,你的品味可真好,你上次去我单位,我同事还夸你的衣服好看。”
nbsp;nbsp;nbsp;nbsp;宋湘被夸得不好意思地笑笑。
nbsp;nbsp;nbsp;nbsp;何梅却在旁边说:“这孩子,我说她好多回了,叫她朴素些,她非不听,挣的那点工资全花在穿衣打扮上了。”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替宋湘说话:“打扮好看多好啊,总比灰头灰脸的好吧?再说了,你们家条件好,不差湘姐那点工资。”
nbsp;nbsp;nbsp;nbsp;大伯是药厂会计,工资不低,堂哥在建设兵团每月也有工资拿,他们家里四个挣工资的,条件算是非常不错了。
nbsp;nbsp;nbsp;nbsp;几人闲聊几句,何梅和宋自强就去厨房准备午饭,宋湘拉着两人到她房间。
nbsp;nbsp;nbsp;nbsp;宋知夏一进了宋湘的房间,忍不住连声赞叹:“哇,湘湘,你的衣裳好多了,这么多花布,还有缝纫机?”
nbsp;nbsp;nbsp;nbsp;宋知夏对缝纫机十分感兴趣,宋湘热心地教她。两人一个用心学,一个用心教,配合得十分默契。
nbsp;nbsp;nbsp;nbsp;半小时后,何梅喊她们出去吃饭。宋知夏都有些不舍地离开缝纫机。
nbsp;nbsp;nbsp;nbsp;宋湘主动说:“你以后有时间可以过来学。”
nbsp;nbsp;nbsp;nbsp;“那太好了。”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也说:“我那里正好有布料,你拿过来给大姐的两个孩子做身衣裳,咱们下次过去正好拿给他们。”
nbsp;nbsp;nbsp;nbsp;“没问题。”
nbsp;nbsp;nbsp;nbsp;三人出去吃饭,刚过完年,大家家里的存货还有不少,今天的菜就挺丰盛,有鱼有肉有蛋。何梅还拿出一瓶低度数的酒,给每人倒了一小杯。
nbsp;nbsp;nbsp;nbsp;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大家的话也多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何梅热情地招呼两人吃菜,拉着宋知南的手说道:“小南啊,以后记得常来。我其实可喜欢你俩了,就是以前跟你爸妈有点不对付,我们大人之间的事跟你们没关系。不管咋说,你大伯到底是你大伯。”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好歹也是个社会人,酒桌上的礼仪还是知道点的,便说道:“大伯母,我对你印象也不错。我小时候就特别羡慕湘湘姐,因为你不重男轻女,特别疼孩子。”
nbsp;nbsp;nbsp;nbsp;用李玉华的话说何梅特别护犊子,小时候宋秋实抢宋湘的东西,何梅扒了他的裤子就啪啪打屁股。当时妯娌俩差点干起来。
nbsp;nbsp;nbsp;nbsp;何梅笑着说:“都是我生的,我当然疼。我跟你妈可不一样。你这孩子哪哪都好,又聪明又能干,长得还好看。就是有一样不好,你投错了胎,你要是托生在我肚子里,你可就幸福了。像你这样的人才,要搁我们家,我得天天供着你。哪像你爸妈,净疼那些不中用的。我跟你讲,闺女能疼,儿子不能疼,儿子越疼越没用,就得狠狠使唤才行。”
nbsp;nbsp;nbsp;nbsp;宋自强:“……”这酒没喝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竖起大拇指大夸特夸:“大伯母,我以前竟没看出来,你是个人才呀。你的教育理念十分先进,领先了全国百分之八十的父母。你是我的知己呀,来来,咱俩走一个。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彼此挂心头。”
nbsp;nbsp;nbsp;nbsp;何梅脸上笑开了花:“哎哟,都领先别人那么多了。哈哈,来,走一个。”
nbsp;nbsp;nbsp;nbsp;宋自强和宋湘面面相觑,相视而笑,宋知夏也在旁边笑。
nbsp;nbsp;nbsp;nbsp;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每一个人都很快乐很满意。
nbsp;nbsp;nbsp;nbsp;何梅酒量极浅,喝了两杯就醉醺醺的,偏偏她还很健谈。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倒还行,这种度数的酒,她还能再喝半瓶。
nbsp;nbsp;nbsp;nbsp;两人走出何梅家的时候,已经下午2点了,阳光明亮微暖。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跟宋知夏说:“一起说别人坏话,果然能增进彼此的友谊。你看,我跟大伯母说咱爸妈的坏话,我俩关系都变好了,而且还很快乐。”
nbsp;nbsp;nbsp;nbsp;宋知夏说:“可是我觉得在别人面前说爸妈坏话似乎不太好。”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那咋啦?他们也没少在别人面前说我坏话呀。家丑就得外扬,他们不让扬的是他们的丑,别人的短处他们说得比谁都多。”
nbsp;nbsp;nbsp;nbsp;宋知夏突然说道:“小南,你看咱俩的关系也慢慢变好了。你说咱妈有一天会不会也会变好?变得像大伯母疼湘湘那样疼咱们?”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摇头:“想得美,不可能。”
nbsp;nbsp;nbsp;nbsp;宋知夏不甘心地追问:“为啥就不可能呢?”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想了一会儿,说:“疼女儿的母亲是一开始就疼,不疼的基本上以后也不会疼。哪怕将来有一天她变了,那也不是出自她的本心,是因为她年纪大了,需要女儿照顾了。迟来的母爱就像雨后的伞一样,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得认命,承认这一生我们就是不可能得到父母的爱。认命了,你就平静了,就释然了。”
nbsp;nbsp;nbsp;nbsp;“更何况,咱妈还有两个儿子,只要她儿子在,我们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成为她儿子的血包,一辈子被他们吸血;要么就成为自私自利的白眼狼。在这两个选择之间徘徊犹豫的人会加倍的痛苦和煎熬。血供得不够父母不满意;血供得太多,自己奄奄一息。我呢,不再做任何挣扎,直接一步到位当‘白眼狼’。重男轻女的爸妈就得搭配白眼狼女儿,这是我们女人历经磨难摸索出来的最佳搭配。谁用谁知道,用过了都说好,没用的会吃亏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