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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唱歌都不会?那你学驴叫狗叫猫叫总会吗?”
nbsp;nbsp;nbsp;nbsp;赵伯玉:“南姐,您这口味可真特殊啊。”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一脸遗憾:“首都的男作者不太行啊,我在河西的时候,那些男作家表演节目可带劲了,有个男的学驴叫学得特别像,那次聚会在郊区,他把隔壁村里的驴都给吸引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众人低头看着桌面,耷拉着耳朵,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nbsp;nbsp;nbsp;nbsp;聚会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宋知南输出四十分钟,剩下半小时吃饭。
nbsp;nbsp;nbsp;nbsp;吃完饭,她站起身说道:“今天的聚会挺有意思的,下回我还来。今天就到这儿吧,瞧你们一个个气血两亏的样子我都心疼,都早点回去休息吧。回去好好想想我今天的笑话,我保准你们睡着了也能笑醒。你们都别送了,我们四个结伴回去。”
nbsp;nbsp;nbsp;nbsp;这帮男作者毕恭毕敬地把宋知南她们送走,接着第二场聚会。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一离开,大家迅速恢复本性,聚会又开始热闹起来。
nbsp;nbsp;nbsp;nbsp;离开东城饭店后,格羽和罗静林都当场对宋知南热烈表白,“南姐不愧是南姐,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以后,咱们首都女作家圈终于有了带头大姐。”
nbsp;nbsp;nbsp;nbsp;首都的文化人越聚越多,但是女作家还是挺少,她们在各种文会上笔会上都被当作点缀和花瓶。有些年轻些的女作者甚至被当盘菜,让人十分不爽,但她们又无力改变这种现状。但宋知南的强势出现让她们看到了不一样的光芒。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问道:“这帮人都写过什么?”
nbsp;nbsp;nbsp;nbsp;李群英拣主要的介绍了一遍:“赵伯玉的代表作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两个女人》,张玉冰是写《我的故乡》的作者,黄宁的代表作是《哑母》。”这些作品,宋知南好像都听说过,但都没仔细看过,她只看了个开头,就皱着眉头放下了。
nbsp;nbsp;nbsp;nbsp;李群英作为编辑是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阅读的,有些文章她不喜欢也得看,便笑着跟宋知南讲了两篇文章的梗概。
nbsp;nbsp;nbsp;nbsp;“赵伯玉那篇写的是自己的母亲和亡妻,两个女人为了他耗干自己的心血和青春,他成名后之后怀念了一下就成名了,编辑和读者被他的深情所感动,为文中的两个女人扼腕叹息。
nbsp;nbsp;nbsp;nbsp;黄宁的《哑母》,是写一个姑娘年轻时被人怀疑与别人有私情,她为了自证清白,喝了农药,虽被抢救回来,但嗓子却哑了。因为是哑巴,只能嫁到二婚带孩子的男人,也就是文中男主角的父亲。文中的“我”起初对这个哑巴后妈很不敬,一直不肯叫她妈。
nbsp;nbsp;nbsp;nbsp;但后妈对“我”一直精心照顾,毫无怨言。有一次,“我家”被抄家,父亲被下放,我因为年少气盛跟抄家的人起了冲突,遭到他们的毒打,哑巴不顾一切护住我,哑巴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那一刻,我深受感动,哽咽着叫了一声妈,哑母欣慰地笑了,脸上带着笑容离开了人世。读者又欷歔了又感动了,作者黄宁也因此成名了。”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听罢,仰天长叹,“这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nbsp;nbsp;nbsp;nbsp;八十年代是文学的黄金时代,作家的身份地位堪比后世的明星。所到之处大家都捧着敬着。
nbsp;nbsp;nbsp;nbsp;写作虽然也是艺术,但又不像音乐美术有基本的门槛,它的低门槛就导致是个人都觉得自己能当作家,很多人把创作冲动当作创作才能。
nbsp;nbsp;nbsp;nbsp;俗话说,树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痴。
nbsp;nbsp;nbsp;nbsp;作家多了必有水货,而且大部分人都是水货。有些人的作品充满了腐朽的登味。他们的作品你要用火一烧,都能闻到里面的腐臭味道。拿到太阳底下一晒,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三个字:吃女人。
nbsp;nbsp;nbsp;nbsp;他们欣赏、玩味着女人的苦难,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心理咂摸、品鉴着女人受害的过程,他们热烈赞扬着女人的无私奉献。
nbsp;nbsp;nbsp;nbsp;他们吃女人吃得理直气壮,吃得津津有味,观众也喜欢看他们吃,你要是不吃有人还不习惯,骂你为什么不吃?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的女主角还没反过来吃男人,她只是浑身长满刺不方便被吃罢了,就有那么多人骂她。
nbsp;nbsp;nbsp;nbsp;看来,整顿文坛这事真是任重而道远啊。她得抓紧时间努力了,千万不能让这些小登老登们占据文坛。
nbsp;nbsp;nbsp;nbsp;思想舆论的阵地,你不去占领,别人就去占领。
nbsp;nbsp;nbsp;nbsp;四人在路口分别,大家约好下回再聚。
nbsp;nbsp;nbsp;nbsp;李群英临走时还不忘催稿:“格羽,你还欠我一首诗。静林,你欠我一个短篇。”
nbsp;nbsp;nbsp;nbsp;两人笑着回应:“放心,忘不了。”
nbsp;nbsp;nbsp;nbsp;李群英催完两人,转脸对宋知南说:“我这人有人情味,你刚来我也不催你,不过我建议你安顿好以后就赶紧写吧。你要是不多写,我们杂志约不够稿,就得拿赵伯玉黄宁之流的文章来凑版面,你甘心把版面让给他们这种人吗?”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无言以对,你比直接催稿还狠。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在吴总编的催促下,办理了正式的入职手续,并回了趟学校迁户口。
nbsp;nbsp;nbsp;nbsp;与此同时,宋冬宝也准备带着四狗一猫来首都。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忙着给狗垒窝,给猫做猫爬架。李叔和黄阿姨带着要文也过来帮忙。
nbsp;nbsp;nbsp;nbsp;宋冬宝到首都那天,艳阳高照,晴空如洗。
nbsp;nbsp;nbsp;nbsp;宋冬宝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什么都稀罕,他感慨道:“首都不愧是首都,连天空都是那么好看。姐,我要多拍点相片,拿回家让大家伙都羡慕我。”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说道:“你再呆几天就不会这么说了。”
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宋冬宝就尝到了被大风猛灌的滋味,宋冬宝一边吐着嘴里的沙子一边说:“首都不愧是首都,喝风还送佐料,这沙子可是内蒙来的。”
nbsp;nbsp;nbsp;nbsp;宋知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nbsp;nbsp;nbsp;nbsp;宋冬宝在首都呆了四天,宋知南陪他去逛了承天门、长城和颐和园,宋冬宝带着一沓照片依依不舍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