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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在队友大部分身高是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的队伍里,他近两米的高度有些格格不入。
nbsp;nbsp;nbsp;nbsp;不匹配,那么就要调整和适应,显然这支队伍的教练选择牺牲一个人来满足其他人的条件。
nbsp;nbsp;nbsp;nbsp;木桶中最长的那块木板被迫只能装满最短的那块所能容纳的水的深度,而不是将短的那些木条加固补高。
nbsp;nbsp;nbsp;nbsp;本末倒置不过如此。
nbsp;nbsp;nbsp;nbsp;不过,及川彻瞥了一眼站在斜对面同样位置的伊藤雅也,心道,对面那个二传估计也看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他有些冷酷地想,就是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做了。
nbsp;nbsp;nbsp;nbsp;是彻底打碎之前长歪的骨头重新塑形,还是打算将错就错,继续这样慢性自杀。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样破釜沉舟的勇气。
nbsp;nbsp;nbsp;nbsp;伊藤雅也对于及川彻的想法一无所知,他只是执着地举着球,尽力做好每一次传递。
nbsp;nbsp;nbsp;nbsp;不管造成山村智久现在状态的原因是什么,他都必须要好好打完这一场比赛,这是他给自己的交代。
nbsp;nbsp;nbsp;nbsp;其实,他们两人的队友对于山村智久变化的原因也不是无知无觉。
nbsp;nbsp;nbsp;nbsp;从一开始调侃打趣「之前从来没见智久居然可以跳得这么高啊」「智久扣球威力有这么大吗」,到后来默不作声只是坚定地做好每一次传递和每一次回击。
nbsp;nbsp;nbsp;nbsp;他们也逐渐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nbsp;nbsp;nbsp;nbsp;即使因为二传或者队友的水平变强会使得个人的实力发挥出众。但实力超常发挥和超很多发挥的区别他们还是可以感受出来的。
nbsp;nbsp;nbsp;nbsp;当最后一球落地,飞鸟他们这边胜利时。
nbsp;nbsp;nbsp;nbsp;比失败更让他的对手们难受的是,大家突然意识到,他们好像无形中拖累了队友的成长发挥。
nbsp;nbsp;nbsp;nbsp;山村智久举起自己的右手,超开心地和飞鸟搭话:“我第一次觉得这只手居然可以扣出那么棒的扣球!飞鸟你看到没!刚才那个直线攻击,超棒!”
nbsp;nbsp;nbsp;nbsp;他炫耀一般在飞鸟面前展示自己的右手,格外骄傲自豪:“以后绝对要好好保护我的右手,这可是个攻击的大杀器。”
nbsp;nbsp;nbsp;nbsp;飞鸟一边赞同地点头,一边在心里想,你是快乐走出来了。但你的队友们好像要抑郁到布上你的后尘了。
nbsp;nbsp;nbsp;nbsp;两局比赛都结束,山村智久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整个人精神抖擞,别说怀疑自己的实力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厉害。
nbsp;nbsp;nbsp;nbsp;“一定是我平时心理素质太差了。”山村智久自我检讨,“其实我还是很厉害的,是发挥不好才影响到大家胜利了,我以后一定好好训练,争取不拖大家的后腿!”
nbsp;nbsp;nbsp;nbsp;他信誓旦旦地保证,整个人的气势亮到发光。
nbsp;nbsp;nbsp;nbsp;反而是他的队友们好像经历了巨大的折磨一般,一个个有气无力,兴致缺缺。
nbsp;nbsp;nbsp;nbsp;鉴于他们今天连输两场比赛,因此即使有些奇怪伊藤雅也居然看上去也有些沮丧的样子,山村智久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切的背后有他的原因在。
nbsp;nbsp;nbsp;nbsp;临分别时,伊藤雅也特意支走了山村智久,站在飞鸟和及川彻两人面前,认真道谢。
nbsp;nbsp;nbsp;nbsp;“我已经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里了,多谢。”他看向及川彻,要不是对方今天有意识地引导,他估计也不会发现之前一直忽略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我可什么都没做。”及川彻挑眉,他只不过是发现了一点问题稍微诱导了一下而已,究竟能不能解决,还要看他们有多大的决心。
nbsp;nbsp;nbsp;nbsp;“我们会好好考虑的。”伊藤雅也神色格外郑重,这件事关系到的并不是山村智久个人的情况和他一个人的想法。
nbsp;nbsp;nbsp;nbsp;背后关联的,是他们整个队伍的重塑,这是他无法独自决定的。
nbsp;nbsp;nbsp;nbsp;不过他有必须改变和一定成功的决心。
nbsp;nbsp;nbsp;nbsp;伊藤雅也想,不破不立。
nbsp;nbsp;nbsp;nbsp;即使这个过程再痛苦,即使中间或许会有很多的风险,但是这是必然要迈出的一步。
nbsp;nbsp;nbsp;nbsp;否则,他们的高中会永远止步于八强的位置。
nbsp;nbsp;nbsp;nbsp;而山村智久的可能性,会从这个夏天起,一点点被埋没。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回程的路上,及川彻重新靠回飞鸟的肩膀,没了刚才赛场上的精神奕奕,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股懒散劲儿。
nbsp;nbsp;nbsp;nbsp;“我是不是很好笑啊,告诉别人要大胆改变,自己却像个胆小鬼一样。”
nbsp;nbsp;nbsp;nbsp;车厢里还算空,还没有到上班族的下班高峰期,更多的是打扮时尚的少年少女们,在车厢里小声交谈,时不时发出压抑着的笑声。
nbsp;nbsp;nbsp;nbsp;“我也很胆小。”飞鸟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谈起自己,“我以前害怕打排球。”
nbsp;nbsp;nbsp;nbsp;对,不是不想打,也不是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