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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在学校（第2页）

nbsp;nbsp;nbsp;nbsp;这是所谓的“保护费”，但交了钱也不妨碍这些混球给他几拳。他习惯了，甚至学会了倒地时护住要害，像只装死的老鼠。

nbsp;nbsp;nbsp;nbsp;他以为自己的学生生涯就要这样过去。

nbsp;nbsp;nbsp;nbsp;但那一天，杰森·陶德出现了。

nbsp;nbsp;nbsp;nbsp;伊斯卡里奥特永远记得那一天——混混揪着他的衣领要额外费用，一个黑影从走廊拐角闪出，他没能看清杰森的动作，他只听见拳头落下的闷响，第一下，第二下，第三下，混混跪倒在地，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

nbsp;nbsp;nbsp;nbsp;杰森站在原地，活动手指。

nbsp;nbsp;nbsp;nbsp;“滚。”

nbsp;nbsp;nbsp;nbsp;他只说了这一个单词。

nbsp;nbsp;nbsp;nbsp;但伊斯卡里奥特的世界从此有了光。

nbsp;nbsp;nbsp;nbsp;杰森·陶德是个矛盾的存在——他能轻松解出来老师的难题，也能用板砖让橄榄球队队长头上开花。

nbsp;nbsp;nbsp;nbsp;学校里流传着关于杰森的各种流言，有人说他认识□□，有人说他的父亲是职业杀手，有人说他杀过人。但伊斯卡里奥特知道，杰森身后什么都没有——除了他病恹恹的母亲。

nbsp;nbsp;nbsp;nbsp;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跟在杰森身后，起初只是出于恐惧，有杰森在，没人敢动他，但渐渐的，他发现自己开始期待这些短暂的同行时光，杰森偶尔会问他有没有写作业，或者有没有人再找他麻烦。

nbsp;nbsp;nbsp;nbsp;这些微不足道的善意，在他心里发酵成某种扭曲的渴望。

nbsp;nbsp;nbsp;nbsp;“早上好，陶德同学。”

nbsp;nbsp;nbsp;nbsp;“早。”

nbsp;nbsp;nbsp;nbsp;杰森的回应总是简短的，利落的，就和他这个人一样。

nbsp;nbsp;nbsp;nbsp;伊斯卡里奥特会把这声问候揣在怀里一整天。他试着像之前服务“学长”那样对待杰森。

nbsp;nbsp;nbsp;nbsp;“你不必这样。”杰森推开了伊斯卡里奥特递来的饮料，“我保护你并不是出于这样的原因，我和他们不一样。”

nbsp;nbsp;nbsp;nbsp;伊斯卡里奥特缩回手，神经质地抓挠着手臂。杰森很好，或者说太好了，这让他既痛苦又高兴。

nbsp;nbsp;nbsp;nbsp;凯瑟琳·陶德的死讯传来时，他高兴坏了，他幻想着葬礼的场景：杰森站在雨里，而他可以撑开一把黑伞，他的父母会同情这个孤儿，会同意收养，会.......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韦恩无情地碾碎了他的梦。

nbsp;nbsp;nbsp;nbsp;他站在布鲁斯·韦恩举办的宴会里，听着布鲁斯·韦恩宣布杰森成为他新的养子。

nbsp;nbsp;nbsp;nbsp;而伊斯卡里奥特，只能作为同学献上自己的祝福。

nbsp;nbsp;nbsp;nbsp;没关系，伊斯卡里奥特想，他可以等。

nbsp;nbsp;nbsp;nbsp;他有很多耐心。

nbsp;nbsp;nbsp;nbsp;就像他设立“监管者”这样。

nbsp;nbsp;nbsp;nbsp;监管者最初只是走廊上的偶然聚集。

nbsp;nbsp;nbsp;nbsp;那些被杰森帮助过的孩子，总是会本能地靠近光源。伊斯卡里奥特第一个到，抱着厚重的课本站在杰森身后，其他人陆陆续续围拢过来。

nbsp;nbsp;nbsp;nbsp;渐渐地，队伍越来越长。

nbsp;nbsp;nbsp;nbsp;监管者的第一次行动发生在初冬，瘦小的迈克尔被堵在更衣间角落，棒球队成员正嘻嘻哈哈的提起一桶颜料。

nbsp;nbsp;nbsp;nbsp;“请等一下，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