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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监管者（第3页）

nbsp;nbsp;nbsp;nbsp;好在伊斯卡里奥特还维持着平常心，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nbsp;nbsp;nbsp;nbsp;“物理作业做完了吗？”午休时分，他像平常一样凑了过来。“布朗女士说今天要抽查第三章。”

nbsp;nbsp;nbsp;nbsp;“早就写完了。”杰森放下他的影印本诗集，懒散回答到。

nbsp;nbsp;nbsp;nbsp;“emmm……杰森，或许，你明天愿意坐在我们那桌，一起吃饭？”伊斯卡里奥特露出一个有些讨好的微笑，柔声说道，“我们都很想你。”

nbsp;nbsp;nbsp;nbsp;“可以。”杰森沉默了一会，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我会去的。”

nbsp;nbsp;nbsp;nbsp;伊斯卡里奥特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杰森如约来到了监管者的长桌，或许是因为知道杰森要出席，长桌坐的满满当当。

nbsp;nbsp;nbsp;nbsp;但空气凝固得几乎能划出痕迹。

nbsp;nbsp;nbsp;nbsp;杰森机械地咀嚼着盘中的食物，每一道投来的目光都灼烧着他的皮肤。那些眼神里盛着太多东西——崇拜，期待，憧憬，太多太多的情感让他无处容身。

nbsp;nbsp;nbsp;nbsp;“我吃好了。”

nbsp;nbsp;nbsp;nbsp;杰森放下刀叉，金属掉落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nbsp;nbsp;nbsp;nbsp;他站起身，匆匆离去。

nbsp;nbsp;nbsp;nbsp;盖斯博的羽毛在走廊拐角处飘落。

nbsp;nbsp;nbsp;nbsp;“放轻松，杰森。”他轻柔地说道，“你在蜕变成真正的领袖，这很美妙。”

nbsp;nbsp;nbsp;nbsp;“我不是什么领袖！”杰森一拳砸在储物柜上，“是他们擅自——”

nbsp;nbsp;nbsp;nbsp;“那你能抛下他们吗？”盖斯博的喙贴上他的耳朵，“你能看着他们的眼睛，说‘我不干了’吗？”

nbsp;nbsp;nbsp;nbsp;杰森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想到那些在厕所隔间发抖的身影，那些被撕碎涂鸦的作业本，那些发来的求救短信——

nbsp;nbsp;nbsp;nbsp;“我……”

nbsp;nbsp;nbsp;nbsp;“希望是最危险的礼物，亲爱的。”盖斯博绕着杰森盘旋，“不过你确实可以不用背负这份期待，你的好朋友，伊斯卡里奥特，他应该很乐意帮你管理监管者……”

nbsp;nbsp;nbsp;nbsp;“他是我的朋友，”杰森嗓音沙哑，“他不是工具，不许这样对他。这不是他的问题，这是你和我的问题。”

nbsp;nbsp;nbsp;nbsp;“我不是说这是谁的问题，亲爱的。”盖斯博发出几声咂嘴声，“别急着反驳，我不是在建议你当他们的终身保姆，但看看现在这个所谓的‘监管者’。”

nbsp;nbsp;nbsp;nbsp;光斑在空中勾勒出一个扭曲的图形——那是一个完全以杰森为中心的辐射状网络，每条线都指向不同的成员。

nbsp;nbsp;nbsp;nbsp;“多么脆弱的结构啊……”它叹息着，翅膀轻轻一挥，图形立刻分崩离析，“你一离开，这个依靠个人魅力维系的小团体就会在顷刻间崩塌。你走之后会发生什么？我猜应该不用我提醒你了。”

nbsp;nbsp;nbsp;nbsp;“他们会迎来毁灭，亲爱的。”

nbsp;nbsp;nbsp;nbsp;杰森攥紧了拳头。

nbsp;nbsp;nbsp;nbsp;“但如果是真正的团队，那就完全不同了。”盖斯博的语调忽然轻快起来，“有制度，有传承，有共同信念的团队，在领袖更替时只会经历短暂的阵痛。”

nbsp;nbsp;nbsp;nbsp;“你以为领袖要事必躬亲？不，我亲爱的杰森……”盖斯博的翅膀张开了，光斑扑簌簌地掉落。“真正的领袖只要做两件事——”

nbsp;nbsp;nbsp;nbsp;“指明猎物的方向，然后……”

nbsp;nbsp;nbsp;nbsp;“相信狼群的獠牙。”

nbsp;nbsp;nbsp;nbsp;杰森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涌的声音，他抗拒着盖斯博的话语——却又无法否认其中的残酷真理。

nbsp;nbsp;nbsp;nbsp;“我要怎么做？”

nbsp;nbsp;nbsp;nbsp;走廊的另一端，黑色衣角一闪而过。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