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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轮番安慰（第2页）

nbsp;nbsp;nbsp;nbsp;他们担心他留下心理阴影，担心他因为失手而自责。

nbsp;nbsp;nbsp;nbsp;迪克的电话，布鲁斯的谈话，阿尔弗雷德的牛奶——他们都在担心他承受不了那个瞬间。

nbsp;nbsp;nbsp;nbsp;杰森喝完牛奶，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伸手关掉了台灯，随后在黑暗中蜷缩成一团。

nbsp;nbsp;nbsp;nbsp;黑暗中，他盯着自己的手掌。那里没有血迹，但残留着金属的冰冷触感。

nbsp;nbsp;nbsp;nbsp;有哪里不对。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哥谭的夜空难得没有下雨，但云层依旧厚重，将月亮挡的严严实实。

nbsp;nbsp;nbsp;nbsp;迪克和杰森坐在韦恩大楼的天台上，一个披萨盒放在两人中间，散发着芝士和番茄酱混合的香气。

nbsp;nbsp;nbsp;nbsp;迪克看着杰森机械咀嚼披萨的样子，叹了口气，他太熟悉这种状态了。

nbsp;nbsp;nbsp;nbsp;“最后一块披萨，归你了。”迪克把披萨盒推给杰森，试图打破沉默。

nbsp;nbsp;nbsp;nbsp;杰森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默默地拿起披萨咬了一口，眼神依旧没什么焦点地望着远方的城市天际线。

nbsp;nbsp;nbsp;nbsp;迪克看着这样的杰森，想到了前几天才吵过一架的布鲁斯，他知道布鲁斯在担心什么，他也在担心同样的事。

nbsp;nbsp;nbsp;nbsp;化工厂那个走私犯的死，虽然最终被定性为意外，但杰森当时就在现场，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眼前消逝。

nbsp;nbsp;nbsp;nbsp;迪克经历过，所以他知道那有多难熬。

nbsp;nbsp;nbsp;nbsp;“嘿，杰伊。”迪克决定捅破这层窗户纸，“还在想化工厂的事？”

nbsp;nbsp;nbsp;nbsp;杰森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没说话，但算是默认了。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那种感觉，”迪克的声音有些低落，“我刚开始当罗宾没多久的时候，有一次在废弃仓库，一群绑匪挟持了人质，情况很混乱，我负责去营救一个被单独关押的小女孩。”

nbsp;nbsp;nbsp;nbsp;他的声音有些模糊。

nbsp;nbsp;nbsp;nbsp;“我找到她了，她吓坏了，就在我准备带她离开的时候，炸弹被引爆了，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但爆炸引发了连锁反应，天花板塌了，我离她只有几步远，我甚至已经伸手了......”

nbsp;nbsp;nbsp;nbsp;“但我没能抓住她，就差那么一点......”

nbsp;nbsp;nbsp;nbsp;天台上只有风刮过的声音，迪克沉默了一会，才再度看向杰森，

nbsp;nbsp;nbsp;nbsp;“那之后好久，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闭上眼就是当时的情景。我觉得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能再快一点。b和我谈了很多次，告诉我那不是我的错。道理我都懂，但是，我走不出来。”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也在想，如果当时栏杆没有断，如果你能快一点拉住他....但那不是你的错，杰森，那种老旧的工业区，结构本来就不稳定，意外随时可能发生，你尽力了。”

nbsp;nbsp;nbsp;nbsp;“.....嗯。”杰森含糊地回应到。

nbsp;nbsp;nbsp;nbsp;迪克看到他似乎听进去了，稍微松了口气，他拍拍杰森的肩膀，“别让这件事成为你的心结，杰伊。”

nbsp;nbsp;nbsp;nbsp;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而且，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有b，有阿福，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随时和我们说，好吗？”

nbsp;nbsp;nbsp;nbsp;杰森没有说话，只是把披萨盒收好，跟着站起来。

nbsp;nbsp;nbsp;nbsp;“好了，感性时间结束！”迪克的声音恢复了活力，“休息够了，该继续巡逻了，让我们看看能不能抓几个需要‘教训’的小贼，让你发泄一下？”

nbsp;nbsp;nbsp;nbsp;杰森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nbsp;nbsp;nbsp;nbsp;钩爪枪射出，两人一前一后飞入了哥谭的夜色中。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放学后的走廊渐渐空旷下来，杰森没有立即冲出教室，而是坐在座位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