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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五更梆子响时，王宗赫终于停歇，用中衣裹着她清理。
nbsp;nbsp;nbsp;nbsp;清蕴已经累到失声，王宗赫下榻倒水，扶她起身。见她眼睫仍是湿漉漉的，一副雨打花娇的模样，低声道：“还好吗，猗猗？”
nbsp;nbsp;nbsp;nbsp;清蕴抿唇看他。
nbsp;nbsp;nbsp;nbsp;即便今夜洞房，她本以为以王宗赫的性格，也定然会是冷静克制的。像他平时行事，肯定能掌握好尺度。
nbsp;nbsp;nbsp;nbsp;结果他冷静是有，但这点理智保持不到一刻钟，失控起来倒是持续了许久。
nbsp;nbsp;nbsp;nbsp;中途想要让他停下，却说不出话。
nbsp;nbsp;nbsp;nbsp;且后面一回，他更加过分，压根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nbsp;nbsp;nbsp;nbsp;她不知他最初的生疏是真实还是故意如此，但很确定，以他的敏锐，绝对感受到了她的抗拒，故作不知而已。
nbsp;nbsp;nbsp;nbsp;清蕴这才领略到，他稳重的表面下，可能也存着无休止的放纵。
nbsp;nbsp;nbsp;nbsp;但她无法肯定这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更没办法因新婚之夜的热情而生气。
nbsp;nbsp;nbsp;nbsp;因为本来王宗赫就向她明说过，成亲不止为护她，更是真心想娶。既然如此，做这些事也是理所应当。
nbsp;nbsp;nbsp;nbsp;“……还好。”清蕴声音哑得厉害，说完这两个字就不再开口，任王宗赫抱自己去净房又擦洗了遍。
nbsp;nbsp;nbsp;nbsp;等两人回到床榻时，才发现表面一层褥子早已湿透一大块，也不知是汗水还是……
nbsp;nbsp;nbsp;nbsp;清蕴看向王宗赫，他也看了会儿，面色如常地用被子裹住她，“先等会儿，我换一床。”
nbsp;nbsp;nbsp;nbsp;说完没唤下人，自己从橱柜中取出一套新被褥打理起来。
nbsp;nbsp;nbsp;nbsp;他从小自立，当初在书院学习就基本靠自己打理生活，这种琐事做起来也得心应手。
nbsp;nbsp;nbsp;nbsp;清蕴看着，想起刚到王家的那几年，她和王令娴、王宗赫三人几乎形影不离。年少时都没那么守规矩，偶尔也会想要轻松肆意一回，而且他们兄妹俩的母亲郑氏平时管束得又那么严。
nbsp;nbsp;nbsp;nbsp;一般是王令娴先提议，询问她，她再询问王宗赫的意见。因为她知道，三人中在长辈那儿最有地位的是这位表哥。
nbsp;nbsp;nbsp;nbsp;他从没拒绝过她们，曾带她们到外面茶楼听书，或以其他名义，去踏青游玩。这种时候，一般都是他打理吃喝住行。
nbsp;nbsp;nbsp;nbsp;那些日子本已远了，如今刚和他最亲密接触过，又看着他做这些事，记忆就慢慢浮现出来。
nbsp;nbsp;nbsp;nbsp;清蕴也没了那微小的恼怒，在王宗赫再次来抱自己时，主动伸出了手。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