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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多长时间,怎么连回来的车票都买不起了,还得让她给打钱。
她还哪有钱?
一想到她最宝贝的大儿子在那么远的地方身无分文,没吃没喝还生了病。
更是心疼加上心疼,疼的像挖她心口子似的。
她挂了电话,抹着眼泪就往家里跑。
进屋抓着凌建国,颠三倒西的把情况说了。
凌建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那天老大替他出头挨了顿揍,他心里是有些感动的。
不管咋说,他们爷俩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次凌峰去深城做生意,他虽然没说什么,可也是饱含期许的。
他也想看凌峰做出些成绩,来证明他凌建国的眼光没错。
可这怎么刚走了两天,就哭咧咧的打电话来求救了。
气,怨,恨铁不成钢,又舍不得自己仅剩的养老钱。
可再怎么样,那也是他儿子。
他也不能真就看他在外头要饭啊。
无奈,凌建国咬着牙给凌峰打了一百块钱过去。
凌峰是在几天后回的家。
进了院子,只让人看见个影,就一头扎进自己的东厢房,再也没出来。
他没脸见人了。
为了要路费,他把自己被骗的事在电话里和盘托出。
等真的坐上了回家的火车,那种羞愧和难堪继续要把他整个人啃碎吞了。
一方面,他尽力安慰自己,不就是一千六百块钱吗?
真做起生意,这些钱算得了什么。
没看凌野花钱眼睛都不眨。
另一方面,他又因为被骗这件事本身带来的否定,而饱受折磨。
最难以让他接受的,不是没了钱,而是他怎么可以被几个毛贼骗了。
丢人啊。
他都有心一走了之,混出个名堂再回家,可……可到底还是没敢。
回了家,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他一闷就是一个星期。
吃饭都是许春英给他送过去。
许春英看大儿子出去一趟成了这个样子,可别多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