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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连鹤未应,一只修长的手从李红杏身侧伸出,“咔嚓。”一声清晰脆响,那想要偷袭李红杏的人手腕已被扣住,骨节掐紧而泛白。
李红杏见云连鹤到来心口那气儿还未松下,又闻“咔嚓”一声,转瞬间那人被云连鹤死死摁于桌面,他垂下的眼睫在鼻梁上投下阴翳,喉结重重一滚。
“谁让你碰她的?”失去温和的嗓音裹着森然如冰。
李红杏一怔,微微抬头,云连鹤温润如玉的眉眼此时阴沉的可怕,漆黑双眸浸透汹涌的杀意。
“阿鹤……”李红杏轻轻拽住他衣袖唤道,可人已然听不进去。
云连鹤向来受不了李红杏被欺辱,更何况要是晚来一步,那双脏手就要碰上了。
“哼。”他冷漠无情的扫了一眼那只手,有些东西就该尽早砍了。
另一人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云连鹤一个眼神僵在原地。手下越发用力,那男人被掐的无法喘息,脸色紫红。
“小郎君可快快松手,人快没气了!”客人见势不好,赶紧劝道,可云连鹤却毫无反应。
‘不好,阿鹤似乎又魇住了!’李红杏垂下的手瞬间握紧,这么多人不能让这事暴露。
想要在四处寻找趁手工具,眼一亮,李红杏端起桌面清茶,往云连鹤脸上一泼。
冰凉茶水兜头淋下,云连鹤身形一滞,未褪去漠然的双眸冷冷看向李红杏,头微微一侧似有不解。
这般无情眼神李红杏从未见过,她抿紧双唇,生生压下后退的本能。
其实自山洞相救那夜起,她便隐约察觉云连鹤的温润如玉不过是表象,内里藏着伺机而动的凶兽,与那观音面容的慈悲截然无关。
更有甚者,是他容易沉浸在杀意中。可是为何?明明他幼时受两位仁慈的老人赡养,本不该……
“阿鹤你答应我,不要动手。”李红杏握住他手腕,第一次这么严肃,眼中的执意不容拒绝。这两人若在镇上出事,云连鹤首当其冲,伤人嫌疑一旦沾身,便是春闱时洗不净的污点。
云连鹤颤动淋湿的睫毛,挂在其上的水珠如泪簌簌而下,他凝着李红杏,眼底寂寂。良久,点了点头,松开痛晕的男人。
“好,我们回家。”恰好见势不对就去找捕快的刘悦回来了,李红杏示意她留下处理。
她牵着云连鹤离开,不管身后众人何种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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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梆子响过,李红杏仍盯着房梁。
只要一闭上眼,云连鹤面无表情折断那人手腕的狠戾模样仿佛在眼前,阴冷可怖的气息挥之不去。
若不是她阻拦,那二人怕是要步岳全德后尘。
‘他答应过的。’李红杏无声喃喃,可心中惴惴辗转难眠。
“咔哒。”有人出门了。
很轻微的动静,若不是李红杏没睡着,怕是完全察觉不到。
李红杏倏然睁眼,指尖攥紧被褥。
云连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