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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鱼肚皮?
冯玉将信将疑地拿起来咬了一口,眼睛霎时就睁圆了——不仅是鱼肚皮,还是去了刺的鱼肚皮。
*
这不对吧?是把别人的饭送她这儿来了吗?
对了,阿莫也会给他姐姐送饭,肯定是把给姐姐的和给她的拿串了。
这么一想,冯玉赶紧把那鱼肚皮塞嘴里,好像生怕有人再给她抢了去。
受伤的身体吃不了牛羊肉,但鱼肉倒是清淡无负担,特别适合她养身体。
再仔细一看,鱼肉底下还有块软和焦香的烙饼,明显就是刚出炉的。
……早知道先往下翻了。
冯玉现在就是很后悔,她吃了太多土豆,还喝汤混了个水饱,这烙饼她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只能有心无力地闻闻香味。
并感叹阿莫的姐姐饭量可真大。
当然冯玉也不会浪费,她重新把烙饼放回饭盒,盖上盖子,然后出门把饭盒埋在了雪地里。
就这样把食物放进了天然大冰箱,下顿想吃的话还可以拿出来热一热。
做完这些之后,不管是精力还是体力基本上都耗尽了,肚子里填满了碳水,困意便如潮水般袭来。
即便如此,冯玉还是强撑着用手心融化雪水,把因吃饭弄脏的手搓洗干净,这才拖着厚重的大氅晃晃悠悠回到帐中。
而后往床上一倒,便人事不知了。
*
冯玉这一觉睡得很沉,梦里自己好像到了奈何桥,四下里越来越冷,冷得她直打哆嗦。
但好在很快又暖和起来,暖得她飘飘欲仙。
不过这样的舒服没能持续太久,是身上愈发加重的痛感把她唤醒的,清醒时已经疼得嘴巴都打颤了。
“你醒了?”
是熟悉的声音,也是熟悉的问话,好像早晨他骑马赶来时,也是这么问的。
冯玉觉得很神奇,明明是个男人,冷不丁出现在她床边,她竟完全不觉得怕。
帐篷里很昏暗,应该是天黑了,但生起的炭火带来光亮,带来温度,也带来静谧的噼啪声。
冯玉仰躺在那里,一面痛得抽气,一面咬牙叫了声:“阿、阿莫。”
“……是我。”
异族人的漂亮面孔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内,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好像他是个大夫。
冯玉半开玩笑,当然也有真心询问的成分:“我还能活多久?”
便见阿莫眉头皱一皱,嘴上回了句:“不要乱说。”
然后就掀起了冯玉盖在身上的大氅。
冯玉被吓了一跳,好在她身上还缠满绷带:“你干嘛?”
却见阿莫已经伸手开始解绷带了:“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