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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云裳思来想去不得其解,猛得抬头冲谢皖南遥遥望去,“有新发现!”
那头赤峰两人听到动静,都朝这边围拢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她手里的东西:“云仵作可是发现了什么?”
谢皖南停下搜查,疾步走到云裳身侧,目光落在她掌心那两撮瓷泥上,眉头微皱:“这是...那日的官窑封泥?”
“是,也不是。”云裳轻轻摇头,目光幽深,“这块虽与那日的瓷泥极为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谢皖南神色凝重地从她手中接过两包瓷泥,对着火光细看时果然发现了异样。
这两种瓷泥肉眼看几乎毫无差别,可若细辨,便能发现用于官窑封泥的瓷泥色泽如玉,粉质柔和细腻,眼前这块在火光下却微微泛青,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他眸光一沉,瞬间领会云裳的言下之意:“你是怀疑有人仿造官窑封泥?那个神秘人此行或许就是来毁灭证据的。”
云裳垂眸不语,眼里情绪翻涌,片刻后才低声道:“小人不敢妄下结论,不过这瓷泥背后定然大有文章。”
云氏瓷泥是云裳父亲云汉庭多年心血凝结而成,历经多次的试验和改良,才研制出此等独家秘方。用此秘方烧制的瓷器色泽鲜亮、品质上乘,远超普通瓷器。
正因如此,云家瓷器名噪清平,美誉更远播京城,多次代表清平承担贡瓷烧制任务,就连用于清平官窑封泥的晶琅瓷泥也是出自云家之手。
那日从王崇山身上所验得时,她便起了疑心,而如今新发现的仿制品,更让她意识到这背后恐怕远不止她想的那么简单。
究竟是谁在暗中仿制封泥?仅仅是为了盗取贡品,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图谋?
谢皖南摩挲着袖口的手微微收紧,低头陷入沉思。自奉命出京以来,他已在清平暗访了五日,从王家瓷窑入手,一路追查,总算掌握了王泊川以次充好的证据。
王家在清平也算声名显赫的瓷商,多年来同云家一般曾数次向朝廷进奉瓷器,谁能想到,一向声誉良好的王家瓷商,背地里却干着私吞贡品、中饱私囊的勾当。
他本已暗中掌握了证据,却没料到王崇山会突然遇害,如今王泊川虽已伏法,却仍有许多未解之谜。
如今又出了仿制封泥之事,重重交织之下,更让他心惊,王家窑案背后这潭水竟如此深不可测。
他阖眼沉吟片刻,再睁眼时眸中已是寒光凌冽,“把物证妥善保管好,等擒获那人后再做定夺。”
云裳点点头,把两种瓷泥并列放好,收入袖中。
虽有了新线索,可神秘人依然不知所踪,窑室内的气氛凝至冰点,众人时刻警惕着,丝毫不敢懈怠。
谢皖南的目光突然定格在瓷炉旁一座空置的窑台,他眸子一转大,上前用剑鞘拨开了底下堆积的炭块,双臂发力,把那座沉重的窑台往外推了推。
窑台移开,地面上赫然露出几道新鲜的拖痕,像是重物被匆忙转移留下的刮痕。
赤峰见状不解道:“大人,你这是……”
话音未落,只见谢皖南已按住窑壁上某块凸起的砖石,手指轻旋。
刹那间,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砖石发出“轰隆”一声闷响,窑壁竟缓缓移开,露出一道隐秘的暗门,门后一条幽深甬道蜿蜒向下。
赤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背后竟有条暗道,怪不得找不到人!”
“还是大人观察细致入微。”赤水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眼神敬佩。
果然暗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