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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点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乌木。”似察觉到什么,她抬头看向江霖,默了片刻道:“小姑娘适应地很快。”
四目相对。
这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并不清明的眼珠藏在乌青的眼圈里。
修仙者多会掩饰真实年龄,这般样貌,要么是特立独行,要么便是大限将至。
“大巫,南业出任务中了毒,托您瞧瞧。”乌木声音淡淡的,“江霖,待会儿顾不上你,先带着小雅回去吧。”
江霖规矩地行了修仙界的礼,顺着乌木的话便要告退。
“别着急走,处理药材用得上她,来帮老婆子一把。”大巫放下手上的药材,站起身,“跟我来吧。”
乌木皱一下眉,开口想说些什么。
江霖本也想留下,她将乌雅放在地上,又把白毛狐狸召出来给小姑娘玩,“给你找了个伴儿,喜不喜欢?姐姐有事要做,乖乖等一会儿。”
说罢她不管乌木反对的眼神,乐呵呵地跟在大巫身后,进了一间背阴的屋子。
江霖打量着屋内的摆设,数十口大缸垒地很高,“您不检查一下南业的毒便来制药?”
“部落里医术多是以毒攻毒的法子,所以不需查。”大巫回答地颇为耐心,她回头扫了一眼江霖,“乌木好像很喜欢你。”
“我不知道。”江霖凑近了些,缸里是熟悉的黑鳞蛇,在并不明朗的光线里竟能看出些七彩的光泽,还怪好看的。
“希望是这样吧。”
“乌木与部落里其他男子不同,他母亲将他教的极好。”大巫在药柜里选了几株成色较好的药材,“小姑娘家家的不怕这些蛇虫,倒也难得。”
江霖笑笑,乐呵呵地跟在大巫身后,嘴越发甜了,“这不是有您在身边,我相信您。”
“您知道乌木的母亲?”
“她的事我不方便多说,你可以去问问乌木。”大巫把药材收好,“但宗泽与你一样,都是极好的姑娘。”
江霖皱眉,“这样啊,前辈的事...”话一出口,便察觉处不对。若她开口说的是季前辈,岂不是暴露了她已经见过季宗泽的事实?
可江霖能感受到,大巫说这话并非违心,那声夸赞夹杂的东西太多,有叹息有感怀...是多心了吗?
“会有机会知道的,先救人。”大巫拍了拍江霖的肩,“你以后会生活在这儿,学些技艺傍身也是好的。”
“部落内毒物众多,总有一二不慎中招的,这以毒攻毒便是取蛇虫之毒对调,用手里这些药材吊着人性命,而后...”
江霖抿一下唇,这治疗方法就是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吧?!太草率了吧?!
乌南业被放在木板床上,躺的笔直。
“待会疗毒的时候,按好他。”
江霖按紧了乌南业的手臂,她对自己体修的身份非常自信,“按好了。”
大巫的药一下,乌南业整张脸都开始抽搐起来,他像是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嗷一嗓子坐了起来。
那一嗓子之清脆,之响亮。很难不让江霖想到某只黄色的,会发出尖叫的...尖叫鸡。
她实在没憋住笑,手上就松了力气。
大巫皱一下眉。
乌木及时按住了乌南业,“阿霖,你先带小雅一起回去吧。这里有我,没事的。”
江霖好容易收住笑,诚恳道了歉才走出小屋。
推开房门的时候,江霖上扬的嘴角还来不及收,就看到一个穿黑袍的男人,那人肤色偏黑,干瘦的皮肤衬得皱纹更为明显。
他手里握着一根法杖,杖头雕刻了一条盘旋的巨蛇,隐约又阴寒的气息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