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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对面人脸上显现出漫不经心的态度。
绪和心想,他似乎并不关心玄照大旱?
是了,说不定他完全心知肚明,毕竟那么多水……都在帝王谷里。
“有个昭阳使者,叫陆照临,你知道的吧。”他抬头,眼神带着不容她说谎的锐利。
“是,但是之前身份败露了,不得已……”
他笑笑:“你怎么进圣女馆的。”
她瞳孔骤缩,是贺见渊替她安排了身份,还有光术易容……
她绝对不能暴露贺见渊!
他站起来,然后到了绪和面前,手掌托起绪和的脸,神色迷人而危险:“易容?我猜猜……”,他的手指柔软,并没有习武人手上的茧子,因为体温略高,抚摸脸颊时候,不免有些痒。
“太虚使者,贺见渊的光术易容?”
她震惊,刚想反驳,只听他仿佛叹息一样的声音贴到耳朵边上,他伏下了身:“谁人不知,太虚国大祭司少年成名,风光无两,一手光术无人匹敌?”
他的语气有些奇怪,绪和去看他的眼睛。
他轻轻抚摸绪和脸庞的动作无比认真,他琥珀色眼瞳里倒映着她。
绪和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要拆穿她……
忽然,他咳嗽起来,松开了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一直咳嗽,腰都弯起来了。
血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再往下流,流到他红袍上。
绪和指尖微微发颤,想要去扶他。
左玦却推开了她,力道很轻。
他踉跄着扑向祭坛,膝盖磕在黄金地面上。绪和听见那声闷响,心头跟着一颤。
三拜九叩,每个动作都标准得像是从礼仪典册里拓下来的。他的红衣铺展在金光灿灿的地面上,像一滩正在晕开的血。
绪和从未见过这样的左玦——从前,他摇着金扇,笑得玩世不恭。而现在,他唇边未擦净的血珠随着呼吸颤动,将坠未坠。
最后一拜时,他的额头久久贴着地面。绪和看见他绷紧的肩胛骨在红衣下突出锋利的线条,像一对折翼。
风过,吹起几缕他的发丝。
他缓缓直起身,声音微哑:“你应该感激……那句话。”
……那句话?哪句?
绪和怔怔地望着他。
只见他走出了祭坛,示意她在后面跟上。他走在前面,脚步微快,绪和几乎跟不上。
“备车。”走到厅前,对着下人吩咐,声音很轻。
“我送你回去”,他神色专注。
路上二人一直无言,左玦说:“绪和。”
她抬头,只见他认真地看着自己。
“你放心,我不会拆穿你。今天发生事情太多了……”
他伸手来,掌心还带着几分血腥气,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回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