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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和抓住他的手,道:“陆照临还有那个疯子……救下……”
左玦点头,吩咐下去,接着就拉着她的手,命人背着陆照临还有疯子出了地牢。
她嘱咐过立刻医治陆照临后,才稍微安下了心。
左玦的手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她想,她看着少年的红衣,有些想哭。
左玦看着她红红的眼睛,无奈笑笑:“怎么要哭啦?到现在,一切交给我就行,我保你毫发无伤地回到昭阳。”
门口有马车接应,他与绪和坐一辆,陆照临和疯子则在后面那辆。
马车疯狂颠簸,外头厮杀呐喊之声响起,绪和的泪珠一颗颗掉下来。
“你为什么要来帮我……”
左玦心疼地看着她:“没有我,你会死在那。”
他眼角泪痣显得五官愈发精致:“我们圣女、星官大人,怎么能死在玄照的地牢里呢——”
下一秒,一个颠簸,颠簸得他一下子佝偻起身子,他又呕出一大口血,血色几乎化为黑色。
绪和瞪大了眼睛:“你……你的……”
左玦又擦了擦嘴,仿佛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的袖子上早已满是血痂了,硬是擦了好几下才擦完。
“啊,没办法,这个病……快油尽灯枯了。”
绪和怔怔不知所措,手忙脚乱:“我给你念经……对了!你头疼吗,我给你按按!我来帮帮你……”
左玦没有回答,只是唇边勾起清浅的笑容,伸手撩开了马车的帘子,他们似乎已经出了都城。
“你看,天边亮了。”
这一夜竟然已经过去了,远处天边的鱼肚白显现出来——
他靠过来,头放在了绪和肩膀上,如同幼兽般蹭蹭她:
“我很讨厌玦这个字。”
绪和抚摸着他乌黑顺滑的头发,轻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玦的意思是有缺陷的玉,我觉得我爹就是因为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我才有病。”
左玦又伸手握住了绪和的手,他的手竟然有几分冰凉。
“绪和,我来世会是一块完美的玉吗?”
她看向左玦,此刻的他因为脸色苍白,而整个人都如同白玉雕琢成的一般。
“会的,拉娅保佑你。”
左玦笑了:“你倒比真圣女还像圣女。”
无言,只剩车轮声滚滚。绪和不断用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想要给他一些体温。但是她却绝望地发现,他的手越来越冷,甚至冷到她心惊,她甚至怀疑,他是否还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