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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结束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张榜后的名单上的所有人,可以进入殿试,由皇帝亲自考学,再排出名次。
据沙狐说凤白进了殿试,那么接下来就是排名次了。
而今日……便是放榜的日子。
绪和也很好奇他到底考了第几名。所以她也干脆跟着沙狐一起,去找黛黛、凤白了。
五更天的梆子刚敲过,礼部门前就已经挤满了人。绪和在人群中艰难地穿行,时不时要侧身避让那些急匆匆赶路的家丁和书童。
礼部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人群顿时如潮水般向前涌去,绪和赶紧护住黛黛,生怕她被挤倒。几名差役抬着长长的黄榜出来,后面跟着手持铜锣的报录人。
“肃静!肃静!”差役高声喝道,开始往照壁上张贴榜文。
人群的喧哗声更大了,所有人都拼命往前挤,想第一时间看到结果。绪和个子高些,隐约能看到黄榜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但具体写了什么却看不清。
“一甲第一名,状元——李崇义!”
报录人的声音穿透嘈杂,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突然跪地大哭,想必就是那位新科状元了。
“一甲第二名,榜眼——周明德!”
又一阵欢呼。绪和感觉黛黛的手在她掌心里变得冰凉,还微微发抖。她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慰。
“一甲第三名,探花郎——”报录人故意拖长了声调,吊足众人胃口,“凤白!”
“啊!”黛黛尖叫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抱住凤白道:“中了!凤白中了!探花!”
绪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想,这凤白果真有几分才气,配黛黛也算配得上。
她们的笑闹声引来周围人的目光。不远处,几个衣着华贵的员外已经开始交头接耳:“探花郎凤白?没听说过,没门第的?”“那估计还未婚配?”“快快快,找找人在哪!”
绪和闻言,看黛黛面色显现出几丝苍白,凤白微微怔住。
于是她眉头一拧,不满道:“找什么找!凤公子已有婚配!”
就在这时,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突然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要拉凤白的胳膊:“探花郎请随我们走一趟!我家老爷有请”
凤白皱眉后退:“诸位这是何意?”
“榜下捉婿啊”为首的家丁理直气壮,“我家小姐年方二八,貌美如花,正配探花郎!”
黛黛气得脸都红了,正要发作,又有几拨人围了上来,都是来捉婿的。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凤白被拉扯得衣衫都乱了。
“都给我住手”绪和一声厉喝,一只手直接抓住那死命拽着凤白的家丁:“光天化日强抢进士,还有王法吗!”
该说不说,虽然绪和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样子,但是一身正气却是吓得那几个家丁不敢动了。竟然隐隐之间……有一种威压?
其余人见状,纷纷后退。绪和冷哼一声,松开那家丁:“还不快滚!”
家丁们狼狈逃窜,围观的人群却爆发出一阵喝彩。凤白整理了一下衣冠,苦笑道:“多谢绪大人相救,这榜下捉婿的风俗,今日算是领教了。”
日头渐高,礼部门前的热闹却未减分毫。一甲三名的进士要即刻进宫面圣,凤白不得不与黛黛暂别。
“你先跟绪大人回府,等我回来。”他轻抚黛黛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