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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它真的能主导对你我的惩罚,抹杀整个世界的话,那着急的不会是它。做不到冷眼旁观的都是利益相关者,它就这么脆弱。”
顾昭平依旧平静地看着扭曲的系统:“脆弱到只要你不再相信它给你构造的价值体系,它就会崩塌,一钱不值。”
同样的,男权叙事就这么脆弱。
女性不再认同其价值体系时,这套逻辑便会自行瓦解,崩溃得比谁都快。
阮念看着顾昭平的背影,张开了嘴,瑟瑟发抖,说不出话。
她在猛烈地哭,哭成无声的嚎啕,被抽噎堵住了喉咙。
她看着顾昭平感到下意识的害怕,不知道自己在接触什么可怕的东西,可她又意识到这不会比系统更可怕。
这个时候,那个扭曲到几乎要崩溃的系统还在用那种变了调的声音反复问她:“阮念,确定要绑定吗?阮念,确定要绑定吗?阮念,确定要绑定吗?”
真像一种恐怖片的画面,听得人毛骨悚然。
阮念吓得尖叫:“它要变异了!”
她爬向一直淡然稳定的顾昭平,她一直不害怕这个系统的态度让她油然而生一股信任:“顾昭平,顾总,救命!!救命!只有你能救我了!!”
顾昭平闭眼摇摇头。
她转身双手撑在膝头,弯了弯腰,指着那团扭曲的光线,一字一句地说:“你才能救你自己。”
“现在,拒绝它。”
那团光越来越大,越来越扭曲,抽象得像一团火焰在不停逼近她。
阮念放声尖叫,想往后爬,系统一直不停追问:“阮念,重新绑定吗?阮念,重新绑定?”
她怎么能救自己啊?!她真的会被抹杀啊!!
一直以来的种种浮现在心头。
不知道是什么在逼迫她。
逼到了最后,阮念终于撕开嗓子大声崩溃地叫:“不,不绑定!”
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瑟瑟发抖着闭眼狠狠用力把那团光一推:“你去死吧!”
几乎是抱着一种绝望,阮念闭紧眼睛。
可是在长久的安静之后,随着一阵尖叫,她眼前只有纷杂错乱的光变成碎片的视觉残留。
吓得她一抽。
很久之后,阮念才抬起头来,发现那个一直在怪叫的系统已经不见了。
顾昭平身周环绕着一些闪着光的碎片。
什么?
阮念有点傻眼。
它消失了?
系统呢?
那个系统不是信誓旦旦地说着一旦她任务失败整个世界就会被抹杀吗,可现在消弭的怎么是它自己呢??
顾昭平随手接了一片碎片下来,看了看,说:“你看。我拒绝它,它毫发无伤。”
“比起并不信任它们的人,它们更害怕你。”
害怕方宜宁。
害怕茅心慈。
害怕那些反转了面目的普罗大众。
害怕那些曾经一直坚信不疑着它们构建的叙事体系的人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