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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黑沉的眼睛里,此刻却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
敢拿她做局,那她便掀了这棋盘,谁也别想好过!
冷不丁看到头顶高悬的明月,她的笑意僵住。
她闭了闭眼,将自己从绝望而癫狂的思绪中抽离。
刚刚的念头带着毁灭般的快感,烧灼着她混乱的神经。
她眼前阵阵发黑,她需要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不然,阴差阳错也能拿来幸灾乐祸,那她……也太过可怜了。
顾濯此刻在做什么呢?
没来由地,她脑中浮起这个疑问,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想必又在挑灯苦读他那圣贤书吧?
昏黄的灯晕笼着他,会是什么模样?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疼痛与旖旎碰撞,这念头刚冒了个尖,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浑身刺挠了一下。
相府终是恢复了岑寂。
连风都绕着高耸的围墙走,生怕惊扰了这份不容僭越的森严。
忍着剧痛和眩晕,她拖着残躯环顾周遭,目光所及,是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青砖高墙,沉默地宣示着这座牢笼的威严。
回屋的路上,她走得很慢,每动一下都牵动伤口,冷汗直流。
蓦地,她看见林枫眠朝着一处偏僻处去。
那背影被夜色吞掉大半,竟透出一股罕见的萧索。
她愣了愣,眼中翻涌着恨意,哪怕动作的艰难、缓慢,也还是悄无声息地缀了上去。
路尽头,是一座孤零零的佛堂。
这间佛堂废弃已久,她也是在刚进府时在下人口中听到过。
林枫眠怎么会去那里?
她将自己缩进阴影里,耐心地蛰伏。
不知过了多久,佛堂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林枫眠走了出来。
月光吝啬地泼洒在他脸上。
这位昔日的探花郎,皮相自然是好的,纵然此刻布满了疲惫的沟壑与挥之不去的孤寂,如同蒙尘的白玉,依旧能窥见当年的风华。
只是那风华,被经年累月的算计与钻营蚀了大半,此时被无边的悲伤笼着,竟显出一种死气沉沉的暮气来。
待林枫眠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她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靠近了那间佛堂。
佛堂的门没有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她屏住呼吸,走近几步。